竹林里,月光透过层层叠叠的叶隙倾泻下来,星星点点的披在相对跪坐的二人身上。
一阵风顺来的雾越来越重,这竹林也诡秘了不少,就算仙人居这名再大,怕也是没人会深夜造访。
玉娘子依旧埋头于祝长安颈窝处,双肩抽抽搭搭,怕还是止不住悲吧。
“你不是玉娘子。”祝长安语气很轻,飘飘然落地。就如她不待玉娘子反应就推出去这样,身子顺势向后滚了几圈。接着,不远处的哑巴从身侧的马肚下取出一把一米长的斩月刀,脚一点就跃祝长安停住位置前去,毫不拖泥带水的将手中的斩月刀向前一挥。一阵凌厉的风卷了出去。
跌坐在地的玉娘子倒不似深闺吓得半死,反倒是平静的翻身手掌向地一拍,身子腾空旋转躲了过去。站定,一双好看的眼睛跟之前判若两人,妩媚且傲气的眼神越过哑巴将狼狈在地的祝长安打量个遍,嘴角上撇,流露出一丝不屑。一局定生死的祝长安也不过如此。
哑巴是察觉玉娘子的目光,将手中斩月刀一侧,刀面的寒光直扑玉娘子面颊去,玉娘子扬手挡去,袖中出鞘的短刀落在地上,发出渗人的声响。一声轻呵,收回手也不去捡那短刀,拍了拍手心的泥土,可惜道:“若是祝先生动作再慢些,奴家就可以送祝先生下去团圆了。”一双眼睛若有若无的瞟向祝长安,期待她有所动作。
“白雀,蓝衣卫排名第四,出师淤岚婆婆。不仅刀剑功夫狠辣,还有一手出神入化的面皮功夫,长安说的对吧?白雀娘子。”地上祝长安无视白雀说那话不恼也不起,改趴为枕,右手支着头,拉家常便饭的模样,自在得很。
白雀捂嘴笑,换作他人不是死了就是怒火中烧冲上来送死。虽有些失望,但看这祝长安这番表现倒有些好玩了。“祝先生调查奴家?”
“你主子说于我解乏顺耳听听罢了,调查?无趣,白雀娘子莫要多心。”
“呵呵,祝先生也就嘴厉害了些,不过奴家对你那张脸倒有些兴趣,不如先生自己过来,奴家动作快些,想必先生还能看看自己的脸。”白雀涂得猩红的手指在自己脸上划过,那模样委实与那狐媚子一拼的。
祝长安向来就自知嘴是厉害了些,以前不就有个算命先生怎么说来着,“女子无德便是福,像祝长安光一张嘴就道人死啊活的,有德也无福消受得起。”原话祝长安自然是忘了,损她自然,不过也就这意思。今日白雀前半话算听了,但后半话祝长安是真真听进去了,毕竟从没人对她这张脸感兴趣,颇有些趣味性的坐起身来。“白雀娘子既然喜欢得紧,不如过来取就是,长安也想看看自己长什么样。”
祝长安话刚落,那白雀就手化成爪朝祝长安方向扑了过来。
哑巴挡祝长安前,一米长的斩月刀可不是像那刀名只名好听那么简单。提刀向白雀砍去生生把人砍了回去,力道大得惊人,一排翠竹就哗啦应声倒了下来,落叶纷飞。
白雀稳住身形,还不等她反应就听那哑巴拖着那斩月刀就过来,刀刃在地上拉出一条划痕。
突然一句“别砍死了。”冷不丁从哑巴身后传来,白雀不用想就知道是谁。这语气跟说杀鸡杀鸭,突然不想吃留活口让人‘感恩戴德’得很。
几番你来我往的缠斗,白雀稍有些体力不支身上也显了口子,而哑巴正好拉开筋骨。白雀稳住身,一把撕去身上碍手碍脚的红装,如一只夜猫攀上一根翠竹上,脚一蹬凌空一跃从哑巴头顶跃过。刚比划几番下来都让那哑巴得了手,看来不是个省油的灯,之前算是小瞧了人就佩戴了一把短刀。现在若是再赤手空拳直接与他硬碰怕是自己得吃亏,所以直接冲祝长安下手最好不过。白雀是这般想的,姣好的身材如一只辣人的野猫冲祝长安扑去。
哑巴反身伸手一抓,就抓住白雀的脚踝一拉,白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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