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桶狭间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后,不知不觉过了两年,尾张国终于迎来了久违的贵客:已彻底摆脱今川家控制而取得自立的三河国大名松平家康,带领着他的家臣,来到清州城,和因桶狭间一役而天下闻名的尾张国大名织田信长会面。
“什么?我们要和织田信长结盟?主公,这不妥啊!”老臣本多重次首先表示反对,划过眼眶的深深刀痕昭示着他为松平家所立下的丰功伟绩。
“三河与尾张早在清康公时就已结下宿仇,两国交战多次,我们三河武士死伤无数,怎么能与他们结为盟友呢?”在场的老臣们也纷纷赞同重次。
“三河武士死伤无数,难道尾张武士死得就少了吗?因为有恩怨,所以才要去化解,这正是神佛所教予凡人的道义。放眼整个天下,我们不能只将目光停留在三河一国,现在的主要敌人是骏府的今川家,与织田家结盟,既没了后防的隐患,又有了强有力的盟友,何乐而不为呢?”家康语重心长地向众人解释道。
“主公说得好,我们支持与织田家结盟!”以酒井忠亲之子忠次为首的年轻武将们都振臂高呼,声援着家康,他们都是追随竹千代从尾张到骏府一路走来的小伙伴。
“嗯,这的确不失为一个好的计策。”另一位极富名望的重臣石川数正也表示赞同。最终,经过多次争论,家康还是排除万难,来到了尾张。
虽说是故地重游,但是家康却怎么也感觉不到半点亲切,心中那份沉淀已久的思念,却被周围冷漠的眼神和傲慢的嘴脸所压抑,逼得他几乎透不出气来。
“看到吗?这就是三河国的大名,终于夹着尾巴来求饶了!”“亏我们主公一直把他当兄弟看,他却帮今川义元杀了我们那么多同伴,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还好意思来!”“他非但不帮自己的主公今川义元报仇,反而趁火打劫,现在又跑来向敌人示好,真是不忠不义的卑鄙小人!”在通往清州城主城的大街上,面对上至家臣武士,下至百姓商家的指指点点,骑在马上的家康涨着脸,将缰绳握得紧紧的,一言不发。
“锅之助!”石川数正驾马跑到出使队伍的最后面,叫住了一位身着重甲c容貌威武的少年。
虽然石川家世代侍奉松平家,但相比英勇善战的三河武士,数正却连佩刀也挥得吃力。可他却精通智谋与理财,再加上脸长得特尖,因此被其他家臣们戏称为“狐狸”,是在三河与以敢于犯上c刚正不阿的“独眼龙”本多重次齐名的大人物。
“主公现在被周围的尾张人所羞辱!你还好意思在这里闲庭信步吗?”数正指着少年大嚷道。
“混蛋!”少年愤怒无比,扛起一杆比自己还高一个头的长枪,冲出队伍,向着围观的人群挥舞。人们吓得赶紧后退,让出一条大道,注意力也由家康转移到了这个被称作“锅之助“的少年身上。
“我家主公三河的松平家康大人,是特意亲自前来与尾张的织田信长大人结为友盟,当为朋友之谊。”锅之助的眼睛张得老大,眼眶都要撑裂了,一声大喝有如万把火枪一齐发射,整条街道立刻鸦雀无声,甚至有人还被吓得摔倒在地。
“今日特来拜见,你们不知道以礼相待,反而言行如此傲慢粗野,这就是你们尾张人的待客之道吗?请你们自律!”这一喝,令在场的所有人都面带惭色,缓缓散去,家康顿时舒心得开怀大笑。
一行人刚到清州主城外,早已在此等侯的佐久间信盛赶紧迎了上去,“松平大人,在下已恭候多时了!”
“佐久间大人。”看见那熟悉的的八字胡,家康下马回礼道,“您看起来已无大碍,伤口定是痊愈了。”
“托您的福,在下现在到战场上还是可以砍杀几个敌人的。诸位请先随我进城歇歇脚,用几碗茶水。”信盛招呼完数正和锅之助等人后,便家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