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作揖道:“松平大人,劳烦先在此等后片刻,自有人来引您入内。”
“这可不行!我等绝不离开主公半步!”锅之助喊道。
“无妨,客随主便,听从织田大人的安排吧。”家康一看见城里走出来的两位武士,一下子全身都放松了,来者正是前田利家和池田恒兴。
“这”家康伸手拦住了有言欲出的数正,“我们都是老朋友了!”
看着家康和利家c恒兴相谈甚欢,家臣们也不再说什么,便随着信盛入城了。
在利家与恒兴的引领下,家康穿过本城那开满桃花的庭院,来到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里。
这间房虽大,但只摆上了一张粗木茶几,一面绣满木瓜纹的屏风,一个放置长刀的架子,一副纯黑色的铠甲,一幅描绘源平合战 的挂画,显得朴实而并不空荡。
利家和恒兴已退了出去,家康就跪坐在地上,静静等候。一切都是那么平静,血雨腥风已在耳边渐渐散去,儿时的欢笑与酸楚充斥着家康的内心,他不禁闭上双眼,开始享受这一切。就在家康心无旁骛之时,一个瘦小的身影正在他背后悄然靠近。
影子扑了上去,一把捂住了家康的嘴,让他根本就透不过气来;另一只手缠上了家康的腰,要将他狠狠制服在地。
虽然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搞得大脑混乱不堪,但家康也毫不示弱,他挣扎着站了起来,用双手使劲扯着捂住嘴巴的手臂,同时右脚猛踢黑影的大腿。双方都用尽全力,不甘示弱。
最后,家康终于扯开了手臂,黑影也牢牢拴住了家康的腰,使他失去重心,向前摔去。砰,砰,两个人一前一后,重重地摔在地上。翻过身来的两人都在地上展开了大字,望着房梁哈哈大笑。
“竹千代!你虽然长得肥头大耳了,但身手并没有生疏啊!”
“信长哥哥还是老样子!依旧那么能玩!”
“竹千代。”信长转过头来看着家康,“那老女人给你生孩子了吧?”
“是,濑名生了一男一女,男孩我也起名为竹千代,女孩叫阿龟。浓姐姐还好吧?”
“那家伙好得很呢!自己是个不下蛋的种,却被奇妙丸和五德一天到晚‘母亲大人,母亲大人’的缠着。”
信长和家康都不约而同地坐起来,“真遗憾,你竹千代没有砍下今川义元的脑袋。”
“信长哥哥,三河自立,可是彻底扼杀了今川氏再兴的希望。我已经是出色的大将了,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呢?”房间里又一次传出了两人的大笑。
“竹千代,今后有什么打算?”
“信长哥哥呢?”家康反问道。
“我厌倦了这样的日子,你攻我伐令人厌恶。”信长摇了摇头。
“我在骏府可是过着寄人篱下猪狗不如的日子,他们都骂我是‘三河的野种’。但比起这些,自一百年前的应仁之乱起,日本就再也没有太平日子了。各国大名互相残杀,三河和骏府乃至全天下的百姓都流离失所,不断被砍死c饿死c冻死在阡陌之间,真叫人于心不忍!”家康感叹道。
“哦,那该怎么办?”
“师傅说过,要结束乱世,就要一统天下,替神佛去消灭掉一切拥兵自重而因私欲挑起战乱的大名,使世间再无纷争,创建太平盛世!”家康毫不犹豫答道。
“你师傅是谁?”信长很是好奇。
“太原雪斋大师,是今川家的军师。他在临终前曾力劝今川义元不要仗着兵多将广,贸然深入敌人腹地,要让主力部队时刻守护在大名身旁。”家康一五一十地答道。
“我知道有这么个秃驴,可惜已经死了,要不然,他今日必然会在这里和我痛饮一翻!竹千代,我们一起来!你往东,我向西,横扫所有作乱之人,让我们一起为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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