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便发现司韶正站在床边,望着外面的景色出神。
叶幸大惊,忙上前拉起司韶,扶着他往屋里走。
“大夫说了,您得养身体,站在窗边吹冷风,着了凉怎么好?良清,良清——”叶幸一边数落司韶,一边唤良清,“我去朱槿阁之前,吩咐厨房给大公子熬的药可熬好了?”
良清忙答道:“早熬好了,就等着时辰一到,就喂公子喝了。”
“恩,那劳烦你去吩咐厨房的人端进来吧。”叶幸,一面说着一面把司韶扶到里屋的软榻上,为他脱掉外衣,展开被子为他盖上,动作一气呵成。
“您就算是想去外面透气,也该是出去练练剑啊,打打拳什么的,强健强健身体。”叶幸手上的动作不停,嘴里也没停下劝告司韶,“您现在,可不能学外面那些少年什么迎风作对赋诗了。也不知道是谁带的这种头,闲的慌就去风口上站着,任那风把自己吹的衣带飘飘的就以为自己是神仙了?”
“少夫人,您可别这么说,咱们苍顺城,好多小姑娘还就吃这一套,之前,二公子就是往城楼那一站,正巧一阵大风,吹的二公子那衣袖,衣带都跟着飘起来,连着人也多了几分仙气呢。啧啧,那气度,真真是像那说书的口中的谪仙人。当时,好多的大姑娘小媳妇都在城楼下面看傻眼了呢。”良清说话间,把药端给叶幸。
“我现在算是明白,为何前一阵子,阿倩的那未婚夫为何总是把他俩的见面地点约在那冷冻要命的城楼上了。”叶幸接过药碗,轻轻的用勺子舀起,吹了吹。“大公子您可别学他们,就算要学,也等身子骨好了再说——哎?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
眼前的司韶一脸浅笑的看着自己,那笑容似是有些深意。而良清,则是一脸恨不得立马离开这里的表情。好像自己刚刚说了多无礼的话似的。
“没什么,良清,无什么事,你就下去吧。阿幸回来了,自有她照顾我。”
良清忙不迭的退了出去。
“哎”叶幸有些摸不着头脑,算了,照顾大公子要紧。
司韶自从叶府回来那一晚便伤了风,咽燥头疼、精神离散。卧床了几日,请医问药、悉心调理。
伤风是很快治好好了,却被大夫发现了一惊天大事。
苍顺城的大公子,身有隐疾。
老大夫吓得不轻。忙禀告了城主及夫人。
城主夫妻两人也是大惊,忙夜访儿子的寝居。
城主,夫人,在大公子的房间里密谈了许久才出来。
叶幸现在都记得那个夜晚,城主与夫人脸上凝重的表情。
城主大人大约是觉得自己压给儿子的担子太重,才令大公子身心俱疲,得此顽症。便把城中大大小小的政务都接管回去。让大公子安心调养身体。
而夫人,也在那一晚得知了叶幸还是女儿身的事实。
城主夫妇封锁了大公子司韶身患隐疾的消息,只有贴身侍奉之人之情。就连司歆也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到底得了什么病。
城主接回政务对城内子民的解释只有一句话:大公子常年操劳,要修养一段日子。
而司韶,从此也甚少下床。凡事都要靠叶幸与良清两人料理。
缠绵病榻四字,用来形容他现在的情状,再合适不过。
其实,司韶所患之症,并非影响了他的日常行动,他完全可以像平时一样练武西子、饮酒游玩。
可是——自从他知道自己得此羞于启齿的顽症之后,便似变了个人,怎么也不肯再出门了。
从此,苍顺城大公子司韶,再没踏出他的小院一步。
就连下床走动,去院子里打拳练剑这等事,他做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他现在最经常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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