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凭栏倚窗、两眼望向外面。
就是叶幸刚刚进门时见到的那个行状。
司韶是如此,叶幸的人妻生活,也就被照顾丈夫起居、侍奉喝药等等琐事事情占满。
如此,已有五个月。
在这五个月间,叶幸衣不解带的近身侍奉司韶,凡事亲力亲为。时时刻刻,形影不离。不知不觉,两人距离渐渐拉近。
刚刚得知大公子得了难治之症时,叶幸也是一阵难过。
她虽然对大公子心有芥蒂,但是,她从来都不希望他遭遇这种不幸。
如今大公子一生病,之前对他的种种提防与畏惧,都被搁在了一旁。
最重要的是,希望他能在自己的照顾之下,好起来。
这样的转变,就好像,之前的种种事情——城主对父亲的猜忌,自己出嫁的不安,叶氏一族的不被信任——
这些曾经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的事情,好像发生在不是五个月之前,倒像是五年之前。
那些对未来的不安,被背叛的难过,好像透着一层厚厚的玻璃,已经感受不真切。
这五个月,叶幸只做了一件事,就是照顾司韶。
在这五个月,叶幸也只关心一件事情,就是司韶的身体。
什么鲛珠,及笄礼,信封上画着漂亮的山鸡毛的书信,这些,早就被那些带着药香的汤汤水水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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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幸端着刚刚良清递过来的药碗,吹凉后,浅尝了一口。
自从大公子生病以来,叶幸不知已经尝过多少药,可是,没有一种药比这个还难喝。既腥又涩,怪到极点。
叶幸知道眼下的自己一定五官扭曲,表情痛苦。同时,她很确定自己听到了一声不厚道的轻笑。
“大公子,今天,这又是哪个大夫开的偏方啊?这味道——”
“听说是前日的那个大夫在本古书上查的,他说,我这症状,他从未见过,想必,也不能用寻常办法医治,”司韶慢悠悠的说,“我看了他的方子,好像里面是有青蛙卵,双角兽的角,还有鳗鱼骨头,羊肾——”
叶幸忍着巨大的痛苦把药咽了下去,“这些东西,做成药膳都不一定好吃,当成药煮,难怪难喝成这样——”她想起了刚刚听到的那一声轻笑,借着笑着说,“良药苦口嘛,许是有奇效呢。大公子,方才,我已经吹过了,不烫嘴了。您趁热喝了吧。”
叶幸边说边把碗伸到司韶的嘴边,示意要喂他。
司韶却纹丝不动,只是直直的望着叶幸。并没有表现出要喝的样子。
“大公子,莫不是怕这药的苦?可是,不试试怎么知道有没有效果呢?”叶幸现在还记得他刚刚幸灾乐祸的事情,一心想让他也尝尝自己这滋味。
“我,不是因为这个。是,我的这身体——”
这身体,你真的想让它好起来吗?你不是,很抗拒吗?你应该知道,身体好起来后,我第一件就要做的事情,就是什么吧。
这些话,司韶没有问出口,他也不敢问。
司韶知道,他这是为叶幸得的心病,可是没想到,这次的心病如此来势汹汹。在叶宅时候叶幸对自己的抗拒,能对自己产生如此巨大的影响。司韶不禁苦笑。到底是该怪她,还是怪自己这不争气的身体?
“大公子——”叶幸听出了司韶语气中的无奈与伤感,方才作弄他的心思早就全都丢到九霄云外了。“——我,想大公子好起来,想让大公子和以前一样,意气风发,想舞剑便舞剑,想登山便登山。前一阵子牧园的人还来说呢,大公子当时做主要养的那些小羊,现在都能生小羊了——”叶幸说着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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