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努力了几次,张了张嘴,情话没说出口,出口的竟是一个喷嚏。
“大公子?”叶幸一惊,她想起回来的一路上,大公子拉开马车的帘子吹了一路的冷风的情景。
“您的手心好烫啊!还出了好多手汗!!”叶幸急忙上前,顾不得之前司韶对自己的那些挖苦,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您受寒了!得传大夫!我扶您去床上!!”叶幸将司韶推着推进了床榻,展被铺床,服侍他躺下。
叶幸脚不沾地地忙了起来,司韶一躺下,她便急急的出门寻找良清要他出府找大夫。
司韶看着叶幸离去的背影,生起了闷气。
他生的是自己的气。
自己的身体一直很好,头疼脑热、着凉受寒这些病从来离自己很遥远。
眼下,自己竟病倒了?
这怎么可能?
想到这,司韶的头,似乎也开始疼了起来,像是有人拿着一把小锥子在狠命的往里凿,一直凿到头颅深处。
这又发热又头疼的,怎么会?火气一阵阵上涌,他想抬头,却发现,一抬头,头疼在原先的基础上又加了一种疼法:一抽一抽的疼。
这究竟是什么怪病,经会让一直以来不轻易生病的自己就这么无力的倒下?
心里有一个小声音做出了解答:你忘记了——有一种病,叫做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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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幸,你和娘说实话,韶儿他,真的是如那大夫所说吗??”
“——是。”
城主夫人像是被抽去主心骨一般一下子瘫坐在椅上,眼神涣散,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
叶幸忙上前搀扶,“夫人,咱们这才看只看了几个大夫,兴许,是咱们这的大夫糊涂,看着前几个大夫如此说,他也添上几句文绉绉的话再说一遍。再者,这些大夫是都咱们这里的,没见过什么世面。可能,没什么见识。咱们还可以出城请别的大夫,看看别的地方的大夫怎么说,许是别的地儿,就有好大夫了呢。我听说,大公子还有个出身医药世家的朋友,一直在各国云游,不日,便会到这里来。到时,咱们可以把他请来。”
城主夫人涣散的眼神渐渐找回了焦点,“你说的,可是庞家的那个庞雷?”
“听大公子说,好像是叫这么个名。”叶幸低眉顺眼的答道。
“那就是了,”夫人急切的说,“这人已经几年没什么消息了,瞧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庞家世代医家,这安国,还有海西的太医院正堂的御医,有一半出自他家。庞雷又是他这一辈极有天分之人,必是错不了的。韶儿,可与他通过信儿了?”
“恩,通过信了,是我代笔。信上说,这庞雷少爷这几年,居住不定,一直在各国云游,见识各地山川。这次听说了大公子的事情,便急着要来。”
“你做的好,”夫人安抚似的拍了拍叶幸的手,“委屈你了,嫁过来这才几个月,就成了这样——”
叶幸急忙跪下,“都是叶幸照顾大公子不周,大公子变成现在这样,我也要责任——”
“你这傻孩子,我没有埋怨你的意思,这与你没关系”夫人伸手把叶幸搀了起来,“也是我这做娘的粗心,这么多年了,怎么就没想到,一般的世家的公子这个年纪,都跟那馋嘴的猫儿似的,他,哎,我一直以为是心性使然。知道竟是这般光景——”
夫人不说还好,越如此说,叶幸越觉得大公子这病来得蹊跷了。
看大公子当时在叶宅的时候对自己的那样子,也不像有这种病的样子啊。。
想不通。
叶幸带着一肚子疑问回到了大司韶所居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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