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马车上装了十好几匹的布料,又坐了三个大男人,拉车的牛都有点吃力了。
晋雯回想起刚才在绸缎庄里,松土身上冒出来的杀气,越想越不踏实,冷声问道:“松土,你老实说,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司徒启铭派你来我身边有什么目的?”
松土懊恼于刚才那一瞬间的失控还是给自己惹来了麻烦,好在主子没要求不准说出他的身份,这倒是个好挡箭牌,又不会暴露主子的命令。
“回公子,铭主子家世显赫,是盛国的镇国王府世子,镇国王府军功传家,王府中所有奴才都要习武,平时做奴才的活计,危机时充当护卫,所以都会些拳脚功夫,铭主子将奴才送给公子,松土就是公子的人,公子没问,所以松土就没提。”
晋雯知道,没杀过人的话,是不可能发得出那么重的杀气的。
即便她对于松土口里依旧称呼司徒启铭为铭主子,十分的反感,也不能说出什么来,毕竟松土本来就是司徒启铭的下人。
松土的话在表面上也没什么漏洞,更何况司徒启铭身份如此之高,晋雯也不好再逼,只要他不伤害自己,就由得他做个有武功的花匠好了。
只是晋雯怎么也没想到,她一直在猜测司徒启铭的身份,还往高里猜,以为不过是个什么官的儿子,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是那劳什子的“史记”里头记载的那个功在千秋又急流勇退,备受皇帝重用的镇国王府的世子。
啧啧,她怎么一点没看出来?
怎么看,晋雯都觉得司徒启铭是个挺找虐的熊孩子,好吧,晋雯又忘记她现在才是小孩子这件事了。
对了,司徒启铭是王府世子,那跟他在一起的萧琢,身份肯定也不会低到哪里去。
“那萧琢大哥,是什么人?”晋雯还蛮好奇的咧。
“萧公子,是萧国公府的少爷。”
松土对自身任务以外的事,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松土一边说一边观察晋雯的反应,意外的是晋雯脸上居然只有好奇和惊讶,没有任何贪婪和欲望,难道公子不知道,只要讨好了这两位,日后就可以保得前途无量么?这样的机会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诶,本来还以为能交到两个好朋友呢,没想到还是不行。”
晋雯对此不无遗憾,她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就要开始对这二人保持距离了,他们身份太高,自己又是个女的,如果太接近这样的年轻权贵,只会惹火烧身。
或许有人会说,晋雯才八岁的年纪,为何要避讳这些?
晋雯作为一名律师,研究律法是她的本职工作,当初研究古法时,还看到过不少权贵为了防止子孙玩物丧志而清除后患的野史,当然那些都是以话本或者小说的形式隐秘的披露的。
“玩物丧志”里头的那个“物”,当然也包括在古代话毫无地位的女人,相较于权贵世家出身的女子多数作为联姻工具之外,平民女子的地位更加低下,一旦被发现与那些世家的公子们有牵扯,才不会管你们是友谊还是爱情,先灭杀了那女的再说。
所以,晋雯现在知道了司徒启铭和萧琢的身份,想得不是如何讨好他们,从他们身上捞好处,而是从今以后尽量避而远之,以免无辜被迁怒。
“公子,小的不太明白,为什么知道了两位公子身份高,您反而不高兴?这对于公子来说不是很有益的的么?要知道多少人想求得两位公子青眼都没门路呢。”
晋雯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放松身子向后窝在晋武的背上,低垂的长长眼睫毛,遮住了她所有情绪,无论是失望的还是心酸的,旁人都无从得知。
良久的静默,松土以为不会得到回应的时候,低低的呢喃声响起。
“是啊,多少人想从他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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