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捞好处呢,唯独我不能,也不会这样做,我要活的好好的,活到……回家……”
如果还有机会的话。
晋雯声音飘忽惆怅,仿佛无根的野草,满含着不知道是对谁的失望还是遗憾,语调轻轻地,柔柔的,却莫名的让人心疼。
晋武听着公子最后两个近乎无声的呢喃,眼眶一阵酸涩。
大约只有晋武一个人能理解,他的公子,无论在外面表现的再如何镇定,如何有气度,都改变不了公子是个女子的事实。
晋武是从大内暗卫退下来的,从前执行任务的时候,听到过的见到过的秘辛,常人难以想象,而此时此刻,恐怕也只有他,最为了解自己的小姐在想些什么。
她不过是害怕被当成心机深沉,妄图攀附权贵的女子罢了。
可怜他的小姐,独自一人辛苦打拼,如今就连唯二谈得来的朋友,也就此失去了。
牛车依旧吱呀吱呀的行走在空旷无人的山间小路上,天上飘着雪花,越来越密,天空中的那一丝橙黄色的阳光,像夜晚的油灯,始终突破不了黑暗的禁锢,渐渐的消磨殆尽。
于是,整面天空只剩下压抑的阴沉,预示着更大的风雪,还在后面。
此时睡的香甜的晋雯,唯觉得身后靠着的温暖让人心安,不禁蹭了蹭脸颊,睡得更深了。
晋武察觉到小姐撒娇一般的举动,眼里的心疼和宠溺满的就要流泻出来。
松枝和松土也难得的享受到这样静谧又悠闲地时光,不禁低低的笑了。
第二日,晋雯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糊着纸的窗户锁的紧紧的,房间里是铺了地暖的,所以感觉不到一丝冷意。
晋雯设计这栋宅子的时候,因为地暖造价实在昂贵,只有主人住的房间和偏院的客房铺设了地暖,所以在这样冰天雪地的天气里,房中依旧温暖如春,可以随意赤脚走动。
晋雯对自己的卧室要求极高,不光一应摆设全部亲自挑选,家具自己设计,就连卫生也只交给晋武和自己处理,如果下人来,只允许拉动廊下的绳索,绳索的另一端连接着晋雯书房和卧室,绳头挂着铃铛,相当于原始化的门铃。
“吱呀!”晋雯梳洗整齐打开门,空旷的院子了一片萧索,昨晚一夜的雪,将整座庭院装点的银装素裹。
晋雯从前在现代时,从没见过这样干净澄澈的雪,那时候雪就像沙尘暴一样让人印象深刻,你不会想知道那雪是什么味道,是汽车尾气还是肮脏的臭水沟味。
现代那时候的人,总说雪是最脏的东西,无论是什么水,蒸发到天上去,最后都会以雨水或者雪的形式下下来,可想而知,雪有多脏。
然古人不知道那些什么物理的化学的原理,却能做出“忽如一夜春风来,先树万树梨花开”,“千峰笋石千株玉,万树松萝万朵银”这样美妙绝伦的诗句。
可见,人也是一样,不能活得太明白,否则便没有了美感不是么?
经过夜夜好眠,晋雯也想开了不少,决定不去在意那两个人的身份,全当从没听过松土所说的话就是了。
“公子,您醒了啊,昨夜睡的可好?”
梅枝站在回廊的一侧,静候晋雯起身,自从挨过晋雯的打,梅枝好像一夜之间认清了现实,明白自己已经不是在堂皇富丽的皇宫中,也不再是位高权重的萧国公府的嬷嬷,而是一个被自己的前任主子送给现任主子的女婢。
她只需要按照主子的吩咐,做好分内的事就可以了,自此,梅枝就下了大力气*府中的女婢,好在晋雯这人不喜骄奢淫逸,也没那条件,附中女婢的的数量甚少,只寥寥四人。
平日里针线房只有余嫂带着梅花在做,忙的时候她和叶嫂也会上手帮忙。
府中一应打扫,都交给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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