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雯正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里间厢房里款步姗姗走出来一位看起来年二十许,珠围翠绕,面容姣好,神态高傲的女子,身后簇拥着几个或沉稳活张狂的丫头。
那女子梳着妇人发式,显示着其已婚身份,至于她梳的是个什么发型,晋雯这个只会扎丸子头的人,是叫不出来的,只见那女子头上插着金步摇,一步一晃,分外好看。
嗯!这人神情虽然高傲了一点,破坏了整体气质,但是不失为一个古装美女。
晋雯完全没察觉到人家面色不善,只一心一意的观察人家的体态、面容,就连人家的发簪步摇都打量了个遍,反正自己年纪小,看看又不用负责。
这时跟在女子身后的女婢发现自家少爷咳得面红耳赤,忙上前轻拍安抚,那女子见状大吃一惊,继而勃然发怒:“什么人如此大胆,敢伤我章家的少爷。”
好像世间大凡高傲蛮横之人,仗的皆是那一句“你知道我是谁么,我是叉叉的某某”,或者是其变形句。
瞧,这不是就遇见一个极品。
想来眼前这个女人就是那个蛮横莽撞的孩子的祸根之一,孩子的母亲。
“娘,是她,是她指使下人干的,把我捏得好疼啊,我……我不过是看上她的披风,她不肯卖给我,还……还打伤我。”
晋雯觉得大约所有纨绔子弟都掌握一样必杀技,那就是“恶人先告状”。
是眼前这个“恶人”年纪尚小,火候还不够老,哪有告状的人还结巴的。
晋雯看着眼前这场闹剧,平静的脸上甚至带着点饶有趣味的笑意。
毕竟穿越一回,要是没遇上传说中的街头恶霸,强抢民女什么的又会有点遗憾,现在晋雯觉得遗憾圆满了。
虽然这个恶霸小了点,被强抢的民女换成了披风。
那女子一听这话,脸色陡然变得更加凶狠,她的婢女也很有颜色,像是做惯了这样的事情似的,也不问其他的,一出来,,只得又瞪了儿子一眼,完了还愤愤的剐了眼晋雯,哼一声,把头偏向一边,任场面尴尬之极。
晋雯被瞪得哭笑不得,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绸缎庄的老板到底是生意人,也知道现下自己是躲不得了,要不然真闹起来,还不得拆了他这饭碗。
“章夫人,不过是小孩子玩闹,不小心磕碰了,想来没什么大事,不如今日就当给我个面子,今日夫人选的布料,小人给您打个折扣如何?”说着老板又转过来,“这位公子,您今日在鄙人店铺受惊,是我招待不周,这两块布料,算是给您的赔礼,不知您可满意。”
这两块布料算得上不错的丝绸料子,做为刚才不帮腔的赔礼,倒还算有诚意,反正晋雯本来就没打算计较,现在又有赔礼可拿,不拿白不拿,晋雯想想便示意松土收下来。
掌柜的这番话一说,直接把险些勒死人变成了孩子间的闹剧,还主动降了价钱,算是给足了章夫人的面子,又给晋雯赔了礼i,算是两头讨好,两边都不得罪。
晋雯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老板,这可是个难得的人才哪。
章夫人得了台阶下,便懒得再呆在这里丢脸,丢下一句“今日且先放过你这黄毛小子”的狠话,扯着儿子气冲冲的走了。
晋雯本就也不欲多待,直截了当的赔了弄坏的桌子的钱,带着几个仆人转身就走了。
守在门外头议论的人群,见没有热闹可看,也都散了。
只有绸缎庄的老板站在门口望着晋雯离去的方向,伫立良久,沉默不语。
“孩他爹,你看什么呢?”绸缎庄的老板娘疑惑的问。
老板沉吟许久,才缓缓地低声说了一句:“诶......世道多艰难,希望这孩子别出什么事才好。”
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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