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霖跟着大队人马走了两天,来到了朝邑。这已经出了京兆地界,进入了冯翊郡境内。
结果一大早起来出了客房,安霖就发现宇文成乾等人走得无影无踪,只有客栈的老掌柜畏畏缩缩的送来了一封信。
宇文成乾在信中说,京兆现在归卫玄管,这老儿不过一活死人,他自可以横行无忌。可这冯翊郡却是左骁卫大将军屈突通的老巢,昨日已经下文明确的警告他,他惹不起屈突老儿,只得灰溜溜的滚回京师猫着。不过他安慰安霖说,官府严密封锁的只是京师沿永丰仓至潼关一线,朝邑到蒲津关不过五十里路,而且据他探知并无哨卡lán jié。安霖只需大摇大摆的一路走去,到了蒲津关自会有人安排云云。
如果没有宇文成乾,安霖恐怕早已经死在了乱箭之下,所以尽管这家伙牛气冲天的一点也不讨人喜欢,但是安霖必须承他的情。不过对于宇文成乾信里说的,安霖一点都不相信,且不论众所皆知屈突通人在潼关而非冯翊,就算真的不得不走,为啥非得走得如此偷偷摸摸c好像专门为了避开安霖一样?
不过人家宇文成乾又不是他雇的镖师,能送他到朝邑就不错了,安林对此没什么可抱怨的。他现在更关心的,是他身体上的一些变化。
当初在大河边,他走马一个照面几乎就阵斩了卫明成,时机把握之准确c人马配合之默契c刀术运用之精妙,就连眼高于顶的宇文成乾都忍不住啧啧称奇,数次向他请教。可是这不过两三天下来,尽管再没有机会出手,他还是敏锐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僵硬笨拙c当时的场景他尽管还记得一清二楚,但是想要再现却绝无可能。就连他的马术也是直线下降,别说只凭双腿控马挥刀迎敌了,现在他就算死死抱住马脖子,颠簸得厉害点他都有坠马的可能。
他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自以为是身体疲劳所致。反正现在没人管他了,所以他决定在朝邑休息几日再说。
朝邑县城以北官道旁的一座山谷里,零散的扎着几个帐篷。宇文成乾c裴仁恕和杜节权在一处可以俯视官道的山坡上席地而坐,面前摆着几样小菜和两壶酒,正在啜饮闲谈。
“二郎,我们如此对待那个姓安的,老孙会不会有什么想法?”跟随宇文成乾而来的世家子弟中,裴仁恕武力最强,所以被留了下来。不过老裴是个实在人,对宇文成乾的做法有些不以为然。
“十三郎无需担忧。不是为兄卖关子,那个小子确实是个dà á烦,非如此做法,我们摸不透他的底,将来弄不好咱们兄弟可能栽在这小子手里。”宇文成乾说道。
杜节权向来以宇文成乾头号狗腿而著称,仗着两人关系深厚,故作不满道:“二郎这个关子卖了好几天,勾得小弟直上火。咱们兄弟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宇文成乾闻言非但不恼,反而哈哈大笑道:“六郎勿恼,不是做兄长的不说,而是说不得呀!你可知老元c老于和孤独为什么逮到个机会就溜之大吉?还不是因为他们隐约猜到了姓安的身份?那家伙现在是人嫌鬼憎连野狗都能咬一口,可是说不得改天遇到那朵云彩就会化成猪羊?虎豹?弄不好还能变成一头恶龙呢!你和老裴对这事一无所知,为兄倒以为是件好事。不过六郎要是非问不可的话,为兄也不是不能说”
裴c杜二人闻言,互望了一眼,便连连摆手再也不打听这事了。
一个黑衣人匆匆爬上山坡,向宇文成乾禀告道:“阿郎,那安家郎君留宿朝邑没有离开的意思,倒是追踪他的除了两个道士,又多了七八个人,来路不详,但是绝非善类。”
“哦?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哈哈,六郎c十三郎,你我兄弟不妨在此看一场大戏好了。”
财大气粗的宇文成乾包下了朝邑县城最大的一家客栈,如今偌大个客栈就剩下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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