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惨白不断地翻白眼,江楚成以为他出什么事了,看到旁边的注射器和胳膊上的针眼,他明白了。他还经常每到月底就假装代替克洛伊太太过来找他们要房租,幸好克洛伊太太告诉他们不要将房租给他的儿子,还要交代他们把门锁好。
江楚成发现这个街区住的人很少,好像是要拆迁了,而且整个街区都是黑人,唯独克洛伊太太和他的儿子是白人,他很纳闷,但又不好意思问。秦少柔因为学校离得较远,每天需要坐很远的地铁,从地铁到家里要走很长的一段路,这里的黑人又多,晚上很不安全,有一回她匆匆忙忙回到家,将门锁好,江楚成问她为什么这么慌,她说好像有两个黑人在后面跟踪自己,把她吓坏了。从此后江楚成每天放学后在地铁口等她,陪她一起回家,他很喜欢和秦少柔回家的这段路。有一回秦少柔回来的晚了,江楚成在地铁口等了四个小时,秦少柔问他“等了很久了吧。”他说“没事,多晚我都等你。”他看到秦少柔脸红了,自己脸也红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口的。
江楚成和孔弟同一学校,每天早上秦少柔做完早餐,他都要喊孔弟半天,他才会起床,然后一起坐公交车去学校。刚开始孔弟还能坚持去几天,都后来江楚成叫都叫不起来了,“哎呀,我上午没课,你别叫了。”孔弟在床上抱怨道。
“怎么没课?你的课表我都替你记下来了。快起来吧,再不去就迟到了!”
“上什么课呀,那个破金融上的无聊死了,我不跟你说了吗,我来美国就是来玩的。”他闭上眼睛侧了个身,“好啦!好啦!别烦我了,我还要睡觉!”
“你这样对得起孔叔叔吗?”江楚成气愤地说道。
“要是对不起他,我就不会来美国了。”孔弟慵懒地说道。
江楚成没办法,只好自己一个人去学校。临走前还不忘提醒一句,“早餐放在桌子上了,醒了你自己热一热。”
校园坐落在纽约市中心,不大,还有些老旧,不过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江楚成听说这里有一位厉害的印度数学家叫蒙康布桑巴希万斯瓦米纳坦,他创建了“斯瓦米纳坦公式”,正是因为这个公式直接启发了人们对于期权定价等一系列金融问题的研究,才使得后来种种复杂的金融衍生工具的开发成为可能,他之前是多家华尔街银行的顾问。所以江楚成选了这所学校。
他很期望能上他的课。他打听到这位老师不教新生,每周只有一节课,他心想这么厉害的人物,那课上的学生岂不是爆满。他找了个时间,提前来到教室,满心期待的上这位的印度数学家的课。离上课还差5分钟,发现一个学生都没有,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了教室,过了一会儿,来了个亚洲面孔的学生,坐在江楚成后面。
他走过去的时候江楚成看了他一眼,都是十一月份的天气了,他还穿着一双凉鞋,一条灰色的帆布裤子好像洗过上百遍一样的褪色泛白,他穿了一件中国传统家庭针织的毛线背心,里面有件看起来脏脏的白色衬衫,最奇怪的是他的书包,与他的身份极不相称,那是一个小学生用的绿色书包,上面的图案江楚成看得不太仔细,但是可以立刻认出那是黑猫警长。他的头发都盖住了耳朵上半部分,好像很久没剪过,面貌清瘦,皮肤黝黑,双唇凸起,总是皱着眉头,一副很焦急的模样。
“同学,这是斯瓦米纳坦教授的课吗?”他突然用纯正的英文问道。看来他也很疑惑怎么到现在都没有人来。
“是的。”江楚成用英文回答。
“同学,听你的口音像是中国来的?”他问道。
江楚成很是欣喜。“你也是中国来的?”
“是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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