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成提醒他们。
“这地方怎么连个灯都没有?”孔弟抱怨道。
大胡子在一个门前停了下来,摸出了一大串钥匙,一把一把地试,试了大概五分钟,门终于开了。
“快快进来吧,就是这里了。”大胡子进门开了灯,江楚成走进去后看到屋里的状况傻眼了。
借着客厅里钨丝灯泡放出的微弱的淡huáng sè光亮,江楚成看到屋子里除了一张满是灰尘的破旧沙发什么都没有,看上去空荡荡的,透着一股霉味,灰黑斑驳的墙壁上被人画了不少涂鸦,客厅和厨房是连在一起的,灶台上也全是灰尘,仿佛好久没人打扫了。
“有没有搞错,这房子怎么这么破?”孔弟大声地抱怨道。
“在在市中心想租到一个三三室一厅的房子,而而且要便宜的也只有这间了,你们就将将就点,这里在你们两所学学校中间,很难难找的。”大胡子费劲而又抱歉地解释道。
“安静点,安静点,我的闹钟还没响呢!”隔壁一个老太婆用英文喊道。那声音就好像那堵墙不存在一样,隔音效果奇差。
“嘘嘘,这这个老太太就是你们们的房东,叫克克洛伊,她她脾气不太好。这这个月的房租我我已经给她了,下下个月你们们自己给她,那那没什么事我我先走了,你你们也收拾收拾赶赶紧休息吧。”
“好的,谢谢你。”江楚成说道。
送走了大胡子,三个人在房子里面面相觑,不知从什么地方收拾起。
“这怎么住呀?”孔弟拍了拍沙发上的灰说道。“我还以为是来度假的呢,没想到我不管了,我先在沙发上睡一晚上,你们自己收拾吧,我太累了。”说完倒在沙发上睡了。
这时,一辆城际列车呼啸而过,整个房子好像在颤抖一般,江楚成看了看表,已经是早晨五点五十一了,透过落满灰尘的圆弧顶窗户,他看到金huáng sè的阳光已经照在了哈德逊河对面最高的楼上。
不知不觉已经来美国三个多月,他们住的地方已经在秦少柔努力下像模像样了。他们把整个房子大扫除了一遍,又去附近的旧货市场买了桌椅c衣柜和二手电视,还将墙面也粉刷了一遍,看起来不那么脏乱,为了方便和家里联系,他们安装了固定diàn huà。三个人的钱都花得差不多了。早餐在家里由秦少柔做,中午他们在学校吃,晚饭秦少柔回来得晚,由回来得早的江楚成做,孔弟经常不在家,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江楚成和秦少柔两个人吃。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又不好意思向家里要钱,怕家里知道住的地方不好而担心。
房东克洛伊太太是个苛刻的老太婆,他们看电视从来不敢开声音,只要开一点声音,老太太就用拐杖噔噔噔地敲打墙面,让他们安静。喜欢在家里做中国菜又没有抽油烟机,经常油烟飘的到处都是,呛的克洛伊老太太不断地咳嗽,然后拄着拐杖抱着一个只黑色的小猫就过来指责他们。江楚成和秦少柔就一个劲地道歉。有一次将自己做的中国菜多做一份送给老太太,没多久老太太竟然爱上了江楚成带的腊肉,虽然牙不行,但是特别喜欢这个味道。还问他这东西是怎么做的,到底哪里可以买到。江楚成说买不到,这是我们自家做的,江楚成将剩下的腊肉分给克洛伊太太一半,老太太说不会做,他们就每回做一点就给老太太送去一些。
他们发现老太太平时总是自己一个人在家,从来不开火做饭,一日三餐只是泡一杯茶然后吃点三民治。她没有老伴,但有个儿子四十多岁了,经常和克洛伊太太吵架。她儿子叫布莱德,骨瘦如柴,打扮邋里邋遢,有一回江楚成看到他躺在楼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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