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浙江宁波。”他用中文答道,“我叫邱子安,你呢?”
“我叫江楚成。”江楚成高兴到伸出手来和他握手。
快上课了,整个教室里就他们两个人,两个rén iàn面相觑,江楚成心想肯定走错了教室或者搞错了时间,正在犹豫的时候,一个面容憔悴头发花白的矮个老人穿着一件米huáng sè的印度传统服饰的袍子走了进来,江楚成一看就确定这就是斯瓦米纳坦教授。
老教授看到教室里只有两个人,却一点都不好奇,摊开课本就讲了起来,这一讲,江楚成大致上知道为什么人这么少了。老教授口音特别重,声音特别小,基本是看着课本在讲,很少抬头,时而转身在黑板上写一点东西,思维异常跳跃,所讲的内容极其散乱没有中心,江楚成听得很吃力,他大部分时间都在观察教授本身。好不容易下了课,教授嘀嘀咕咕地在黑板上留下一个公式。
“下次上课的时候,交给我。”这时江楚成才将老教授这节课讲的内容拼凑在一块,发现从头到尾都围绕这个公式讲的,只是讲述方式上存在问题。
老教授蹒跚地走出教室后,后面的邱子安叹了口气。
“这都讲的什么呀,都说这个印度小老头是这个学校成就最高的教授,这课怎么讲的这么差啊!”他焦急地抱怨道。
“你是学什么的?”江楚成问他。
“我学金融的。”他边说边收拾书本。“你学什么的?”
“我学数学的。”江楚成回答,“你别急,慢慢来。”
“之前就有人劝我不要听他的课,说他的课让人昏昏欲睡,没人听得懂,我还不信,这下信了。这学校真是个骗子啊,在网站首页把这个教授吹的神乎其神,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你看看,都没有人来听他的课。”他看起来很气愤。
“那你下周还来吗?”江楚成问他。江楚成怕本来就两个学生,他不来这间教室就更冷清了。
“来呀,怎么不来,花了那么多钱来这里上学,我当然要学个够本啦!”他急匆匆地搂起书包,“不跟你聊了,我同时攻读十三门课程,还有三节课要上呢!我先走了,下次见!”邱子安夹起书包急匆匆跑出了教室。
董孝这个星期被这个老教授的公式迷的神魂颠倒,完全忘记了周围世界,他铺开纸张就在那个秦少柔给他买的小桌子上计算起来。他发现这个公式的魅力在于解决变动事物的问题,而他之前所学的其他数学知识如微分方程,里面的系数和初值都是确定的,所以结果也是确定的。而现实世界却不一样,现实世界是不规则的随机变动的,从小就醉心于“看似完全随机事件中存在客观的统计规律”这一事实的江楚成,看到这个公式如同捡到了宝物一般。他脑袋飞快地转动,手里的铅笔不停地书写,心情异常的激动,这是另一个世界,一个只有数字和符号的世界,他们像是美妙的音符等着江楚成去排列组合,创造美妙的音乐。美国果然没有白来,这才是他想要的东西。
终于又一次等到斯瓦米纳坦教授的课了,他的心情异常激动,他想把作业交给老教授,但老教授进来就上课,好像忘了上次的作业这事了。上课了他发现这回教室就只有他一个听众,邱子安去哪了,他不是说要来的吗?他心里想。过了大概三分钟,邱子安又夹着那个黑猫警长的书包急匆匆的出现在教室门口,不过这次他看起来异常虚弱,脸上长了很多奇怪的红斑,他想问他是怎么回事,但是现在是上课时间。
斯瓦米纳坦教授的声音依然很小,语速依然很慢,江楚成听得很吃力,比上次听的还少,下课了,老教授又写了一个公式准备离开。江楚成急忙跑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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