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追赶,却被李得一拦住。“不必再多费力气,咱们先走。咱跟阿史那豁耳都是老熟人。谁不认识谁?现在阿史那豁耳是用脚趾头,也能猜到今晚是俺在给他捣乱。”
突辽骑兵大营中,阿史那豁耳正传令给那名超凡境能人,让他准备出手,袭杀李得一。
不到一个时辰,连着杀灭两队精锐巡夜骑兵。定北守备团有这份战力的,只有那名骑着骡子的副团长。
过了一阵,逃回来的斥候回报的很清楚,他们已经发现那头骡子的身形。突辽骑兵本身对骡马这类牲畜熟悉无比。即便在黑夜中,眼神好的突辽斥候,还是一眼认出了大名鼎鼎的那头骡子。
既然知道那头骡子已经亲至,阿史那豁耳自然不肯再派精锐巡夜骑兵出去送死。他立即下令早已备好的精锐骑兵随时准备出动,同时加强营中戒备,防止那名副团长再来侵扰。
然而李得一却未再来。刚才闹出这一个时辰的动静,守备团其他侦骑已经将突辽大营的情况摸了个七七八八,任务顺利完成,李得一也没再冒险去侵扰。打仗也如同做生意一般,切忌贪得。
回去的路上,朱标和刘盈两个,跟在李得一后面,兴奋地不停地互相说着话。
李得一扭过头,问道:“今晚你俩学会俺的绝招没有?”...“”,。
六百一十八章 自有打算,这就是所谓城府高深
俩徒弟闻言顿时齐齐愣住,刚才的欢声笑语更是刹那消失。闭着嘴,俩人根本不知该如何作答。
这该怎么答?说学会了?学了师父您这无耻一招?这不是摆明骂师父么?说出来,非挨揍不可。
要是说没学会,必然被李大哥呲一顿。李大哥辛劳一晚上,结果你俩小子就跟着瞎凑热闹,啥也没学会。这不是白费师父一番心血么?
其实也不能怪俩徒弟昨晚没用心学,实在是李得一这当师父的昨晚表现太yīn暗,前后落差太大,把俩徒弟给吓着了。
头三年教徒弟,李得一教文教武全是伟光正,还派俩徒弟去海强项这样有本事的实干亲民官手下实习。
朱标和刘盈两个,那真是在阳光下成长的大好青年,内心已经充满阳光和朝气。
结果就在昨夜,俩位一直成长在阳光下的好青年,却忽然发现,原来自己心目中的好师父,居然还会上不了台面的yīn暗手段。
两刻小树正晒着和煦阳光茁壮成长呢,忽然就飘来一块yīn云,要教给他们这世间yīn暗,还必须得学。搁谁,一时间也受转不过弯儿。
朱标低下头,不敢看李大哥。刘盈憨憨得摸着自己耳朵,同样低着头。
李得一叹口气,心说:“看来之前俺光想着教好俩徒弟,忘了教他们这些事。”
抬头看一眼东方刚爬出来的日头,李得一莫名其妙说了句:“这天有太阳就有黑影。冬天晒日头暖和,夏天躲yīn凉凉快。”
看看前路,离着回营还得走一段,李得一干脆放慢速度,决定一路上慢慢跟俩徒弟说教。李得一咳嗽一声问道:“朱标,你爹原是什么出身?”
这个问题好回答,朱标赶紧道:“吾父乃是寻常百姓。我曾听母亲说过,吾父幼时家甚贫,不得已散家各自求活。”
李得一点点头道:“你爹白手起家,在乱世中一步步拼杀到如今,也是登基坐殿九五之尊。你觉着他是怎么趟过这一路血雨腥风,打下今天这片帝王局面?”
朱标略一思索,开口就说起当年他第一个老师宋连曾教过的标准答案。
李得一听完,点点头道:“如今你也算经历过战事,以你所见,你爹混到今天这个层面,难道全是靠着阳谋?据俺所知,你爹当年也曾向东平周朝廷投效,还得了东平周那个小朝廷的官位,封为什么东南招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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