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可后来东突辽围攻石康城时,你爹可是一直按兵不动,甚至抓紧机会扩张势力,丝毫不理会东平周小皇帝的求救。”
朱标张口yù言,却又自己捂住了嘴。子不言父过,下面的话,他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扭过头,李得一又看向刘盈,道:“你爹是啥出身?”
刘盈根本不敢开口接话。他爹身份还不如朱标他爹,朱标他爹好歹是个良民,刘盈他爹可是社会混子。
李得一好在给刘赖留了几分面子,没当着他儿子的面,把他当年的丑事儿一发抖搂出来。
李得一转而道:“你们俩如今皆为太子,又有俺这个师父在背后撑腰,将来就是铁打的皇帝。你俩难道以为,仅凭着你二人现在学这些手段,就足以当皇帝?足以统御手里的臣子武将,足以安定天下?岂不闻,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前平周朝开国太祖皇帝,短短十数年间就一统天下。然而后代子孙却守不住,若不然这天下到如今恐怕还姓窦哩。”
朱标和刘盈俩半大小子,似乎被李大哥这番话给刺激的过了头,一起默不作声点点头,若有所思。
“你俩将来继位登基,手下必然要有臣子。难不成你俩天真以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到时候,手下大臣必然有yīn奉阳违,暗中专门给你捣乱的。到时你又该如何处置他们?”李得一又问出一句。
朱标和刘盈二人现在是学了不少本事,可就是没学人事管理这块儿。所以他二人同样也答不出这个问题。
问完这个问题,李得一似乎觉着今天自己说的太多,怕俩徒弟一时克化不了,闭上嘴,开始默默赶路。
带着身后俩听了一脑袋疑惑的徒弟,李得一在下晌时分,终于赶回守备团大营。此时其他侦骑已经陆陆续续返回,出去十二名精锐侦骑,能成功返回的,只有八个。
李得一用心记住四名未能返回的侦骑名字,然后立即安排大量侦骑散出,看能否幸运寻到他们四个的尸首。
将八名侦骑的侦察报告总结一番,李得一赶出一页书面总结侦察报告,在当天半夜,来找师哥汇报情况。
正好,他师哥刘益守仍未歇息,正在分析着突辽大营的最新情况。
突辽大营内,昨晚阿史那豁耳在确定是那位骑骡子的守备团副团长亲自来侵扰之后,除了加强营寨防御,派出重兵巡查外,还在第一时间,向着守备团大营悄悄绕路派出最精锐的一批突辽斥候。
“既然那位李副团长亲至自己营外侵扰,那么现在守备团大营对于突辽斥候来说,就变得相对安全起来。何不趁此机会,将斥候派过去?”阿史那豁耳面对李得一那恼人的侵扰方式,非但没乱,还在第一时间变招,趁机派自家斥候出去,争取能够贴近侦察守备团大营。
李得一在突辽大营外面闹了一夜,阿史那豁耳的斥候同样也是收获满满。
这一晚,李得一自觉占了便宜。阿史那豁耳更是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有时候别觉着自己占了别人便宜,说不定那人就趁机占了一份更大的。
在李得一忙着在纸上赶侦察报告时,突辽精锐斥候已经带着定北守备团大营的最新消息,回到阿史那豁耳身边。
这些突辽斥候,利用自家大营被李得一侵扰的机会,成功避开李得一这位杀星,带回了守备团的最新消息。阿史那豁耳听完自家斥候回报的消息,眉头却忍不住就皱了起来。
他原本以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行军与消耗,再加上草原的极端恶劣天气,定北守备团必然会出现种种不良状况。比如粮草匮乏,兵卒疲敝,士气下降,等等一系列情况。
然而亲耳听完斥候的侦察报告,阿史那豁耳就知道自己已经完全失算。尽管先前已经亲眼看过一次,但此时他还是忍不住心中暗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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