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街三日后,再赴琼林宴。
祁采采已没了第一日的兴奋劲头,赖在床上不肯起,却是探花徐兆跑来寻他方才无奈梳洗去罢。
宴设琼林苑,在顺天门大街,面北,与金明池相对,大门牙道,皆古松怪柏,锦石缠道,宝砌池塘,柳锁虹桥,花萦凤舸。若不是亲眼所见便不知皇家苑囿旖旎风光,对这些未尝踏足的新科进士来讲,已是莫大殊荣。
宾之初筵,左右秩序而坐,两人一席,席上摆瓜果酒水香糕熏肉,果劈天浆,食烹珍味。又在席间有龠舞笙鼓,乐既和奏,满室瑞脑香,但闻环佩之声,有舞姬四人,列两行粉面梅妆,舞一派绮罗珠翠。
觥筹交错,香醪光溢琼壶,酒尽人酣,却不敢那般放肆,便相抵着私下交流起来。
姜宴殊本作为考官及泰和三十二年癸未科状元列位席上,正与新科状元沈秦微对坐,此时皇帝闭眼假寐,姜宴殊便举杯坐在了沈秦微身旁,原本与沈秦微一席的徐兆便去了韩清席上暂坐。
看着又趁自己醉酒靠过来的姜宴殊,祁采采机警许多,避开一个人的距离,笑道:“酒气冲天,还是莫要挤坐一堆的好。”
姜宴殊也不介意,笑了笑顾自说道:“沈小兄弟还真是直爽,那我便也直说了,你可有意于琴花娘?”
酡红着一张脸,祁采采指着姜宴殊笑道:“怎么可能。”
“如此倒是姜某多事了,唉,说来不多日琴花娘便要与我成一家人了,想来是命运咯。”姜宴殊抿一口酒卖着关子,也不继续说下去,静静看着沈秦微的反应。
不出所料,立马一声大喝:“姜宴几还是太傅?!”
因着声音奇大,引来频频瞩目,唯独皇帝仿若未闻,换了个姿势假寐。
祁采采赶忙轻声细语问姜宴殊道:“何时的事情?”
瞧着沈秦微表情滑稽,姜宴殊想调侃两句,又因明白了沈秦微心中真的有琴泣的位置,瞬间五味杂陈,有些懊恼自己多嘴,笑得尴尬,“你怎不猜是与我结缘呢?哈哈,此事说来也羞恼,是我祖父心动,现今还未动作,不过你也明白,一旦发生便再无转圜。”
皱眉一思量,祁采采心有不忍,却不知这是琴泣与姜太傅演的苦肉计亦或是什么,沉声道:“这并非吾一人可以定夺,还得与家中长辈商议。”
“时间无多,沈小兄弟莫要错过了。”
东宫里太子谆将一封信递给萧惟余,说道:“我知你性子,我手下也并非离了她不可,且现下姜太傅恐真要对她下手,我欲让她离开县京,平凡度其余生,你二人终是身份有别,还望舅舅冷静三思。”
萧惟余一目十行看过内容,怒不可遏,收了一贯挂在脸上玩世不恭的笑意,一拳打在太子谆面上,冷声道:“竟不知何时起太子殿下也讲起了门第,你今日方才告诉我她竟是你安插在姜太傅身边的眼线,又是你将她送进红袖招的,这一拳我打你你好生受着,却是我比你更加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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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欲要离开,被太子谆拦住。张口活动了一下下颌,太子谆无视唇角的淤青抓着萧惟余郑重叮嘱道:“往日我知琴泣明理方才未有干涉你二人,可你也要为外祖父考虑,这么多年了,你要任性到何时!舅舅!”
“放开!我萧某人不过一郁郁不得志的小吏,做不得太子殿下的舅舅,我的事不劳殿下插手。”萧惟余甩开太子谆,头也不回反身出了练光殿。
殿门外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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