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小女童哭得更凶,一抽一抽地还冒了个鼻涕泡,金珠赶紧拿了绢帕给她擦了,
“娘亲病了,在城郊的破庙里不能过来领吃食。”
“那为何不直接告诉管事多给你们一份,偏要偷呢?”太子谆疑惑。
小女童犹豫不定,止了哭声道:“哥哥说官家没一个好的,都是做给别人看的慈悲,不会给我们倆多一份的。”
周围的灾民却乱哄哄地开腔了:“小女娃,若不是祁府夫人、姑娘慈悲,你和你哥哥还有病弱的娘怎么可能挨得过水灾?”
“是啊,是啊,祁大将军就是我们朔方的神,你那哥哥浑说什么呢!”
……
灾民你一言我一句地数落着小女童的言辞,眼看女童又快要哭了,祁采采忙吩咐家丁将姐弟俩带回府再作计较。
金珠觉得不妥,附耳提醒采采,若开了先例恐怕以后有乱民滋事并借此进府,到时若是不允,一个个肯定喊青天不公,若是允了,祁府不是救济所,没得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往里送。
祁采采一想有理,于是命家丁带俩孩子去客栈寄宿,看了眼眉目含情的钗儿,命她和几个家丁请了郎中去城郊破庙看看。
太子谆愈发欣赏这雷厉风行的小丫头,欲开口再说几句,祁采采已经被家丁簇拥着只留给他一个若隐若现的背影,还会再见的,他如是想。
钗儿本就为这又苦又没好处捞的差事烦闷,抬眼看见太子谆在看祁采采,突然有些不平,不过是出生好罢了,她什么不如那四肢发达的粗鲁女!
想着就扭着纤腰款款走到太子谆正前方,莲步蹁跹往医馆走去,故意把背影留给太子谆,无论怎么想这杨柳细腰柔弱弱也胜过她家姑娘那挺直硬气的背板吧!
第二节[误解]
又过了几日,天刚亮,就有侍卫通传太子和户部、工部右侍郎已到都城金川驿站,祁隆本以为要和朔方众官员去城门迎接,没想太子谆没声张就已经到了,不由对太子又多了几许赞赏。但太子不讲究排场,不代表祁隆作为朔方的父母官可以无视,当即让祁夫人备一份精致的吃食,准备亲自给太子送去。
小厨房刚做好,就见太子的近侍太监谷暑前来告知,太子已在来祁府的路上,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就到,让祁隆有个准备。
于是祁府上下拿出了军营的办事效率,洒扫扑尘、修剪花枝、杀鸡宰羊、煎炸蒸煮。外院、厨房的下人们忙的脚不沾地,内院的低等仆妇们也被调了去帮忙,其他人则服侍主子更衣、梳妆。
祁隆穿紫色公服戴硬翅幞头携家丁立于大门外迎接,祁夫人穿紫色外命妇常服,和祁采釆及一众女眷于二门等候。
不多时太子谆到了,一下马却是对着正欲行礼的祁隆先作了一揖,
“祁大将军不必多礼,本宫现在仅是五品监察御史。匆忙前来,多有叨扰,望海涵。”
祁隆了然太子的好意,若此行只论官阶,两人相处少了些繁文缛节,对祁隆而言行事多了便利。
心中对太子好感更甚,还了一礼,“既如此,府里已备好了吃食,殿下便在寒舍用了早膳,再一同前去视察灾情吧?”
“请。”
行至二门,祁夫人携内眷行过万福礼,本该低眉敛眸退让一旁,祁采釆却抬头瞄了一眼,这一眼正好和太子谆四目相对。
看着那精致的青铜面具和挺拔的身姿,祁采釆瞬间就联想到前几日的面具男。虽然之前自己戴着帷帽,看对方露出的面容隐隐绰绰,但祁采釆异常肯定眼前的‘太子’和那个混匿于灾民的男子是同一人,吃惊地指着太子谆脱口而出:
“怎么是你这登徒子?”
祁夫人眼疾手快将采釆拉至身后,又对着太子作揖赔罪道:“小女疏于管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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