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硬,影卫略一思忖就退下去查石熙载这个人了,资料不全跑去找匪石大人,一定会被骂到七窍流血的。
太子谆饶有兴趣地又看了看那小丫头手里耍的翻飞的大铁勺,为她的腕力啧啧称奇。
此时该查该探得都了解了,太子谆转身正欲离开,祁采采那面却是一声娇喝“小贼休要逃跑。”
惊得他一趔趄。
回身只见一瘦小的灾民孩子埋头环抱着鼓鼓的衣襟向前猛冲,路过他身边时,太子谆本能得要出手攻击,却被一只温软的手卸了攻势,动作带起的风却略拂开了女子帷帽上的网纱珠翠,露出一双惊鹿般的杏眼,还想细细看她轻咬唇瓣的兔牙,薄纱又遮蔽了视线。
祁采采一脸惊诧地看着与衣衫褴褛的灾民格格不入的面具男子,犹豫了一下,见那偷馒头的小孩跑得远了,未再与这怪人纠缠朝小孩追了过去。
太子谆不知为何也跟了上去,只见女子轻盈矫捷地足尖踮地跃起,雪青色裙裾和浅灰色纱幔宛如涟漪荡得他一阵心乱。女子却若无所觉,麻利地几个起跃逮住了那孩子,
“你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还学会偷了,交出来!”
男童紧捂着馒头,抬头瞪着祁采采,倔强地一言不发。
看着小丫头提溜小孩的滑稽画面,太子谆忍俊不禁,却是惹得一直视他如无物的祁采采直眉瞪眼,怒道:
“阁下还是学会非礼勿视的好,鬼鬼祟祟还不敢以真容示人,您还是另寻道路,免得被误会了是什么登徒子。”祁采采说着又翻了几个白眼。
太子谆尴尬异常,怎么就不自觉得跟上了呢?还被这么口直心快地说成登徒子,唐突,自己真是唐突。面上神色不改,转了话题:
“只几个馒头而已,姑娘对个小童大动干戈怕是失了风度。”
“大家都按规矩一人俩馒头,他一次偷五个那别人没的吃了该如何?大灾当前若人人这般自私,还有几个能活!”
祁采采愤愤地说完,那孩子见她没注意自己,挣扎逃脱,却被采采一急之下一掌拍其脖颈。
看着晕倒在地却依然紧紧保护好馒头的男童,祁采采有些不忍地皱了皱眉,这可不是她的本意,本来只想教育他不要偷抢来着。
“女子会武当真是凶如夜叉。”太子谆看采采不自在,不由开起玩笑逗她,说完却后悔起来,今天怎么这么口无遮拦,真真像个登徒子了呢。
却见祁采采顿时身子一僵,冷声道:
“阁下多虑了,习武者心怀仁义既行侠仗义,图谋不轨则杀人越货,这无关男女,在乎本心而已!”祁采采腹诽这声音温润动听,说出的话竟这么刻薄,果然以貌取人,不,以声取人,失之子羽!
说完不待答复,命赶来的祁府家丁抱起小孩转身欲走,横里冲出一个三四岁的小女童抱住了其中一个家丁的腿,声音糯糯哭嚎:“不要带走哥哥,哥哥是为了娘亲和萌萌才偷馒头的。都是萌萌不好,大姐姐你让他们抓我吧,不要带走哥哥。”
二等丫鬟钗儿上前挡了小女童抓向采采裙袂的小脏手,喝道:
“谁是你姐姐?我家姑娘的妹妹岂是你能当的?!”还欲伸手推搡女童,满是谄媚心思。
却见祁采采黑着脸扣住了她的手腕,阴测测地附在她耳旁说:“仅此一次。”
钗儿吃痛,收回时凝脂般的腕上一道重重的红痕,羞愤交加,含了泪弱弱应是,眼波却睇向了一旁即使戴着面具,穿着低调依然气度不凡的太子谆。
祁采采此时注意力皆在女童身上,并未看到钗儿的媚态。而太子谆只是在钗儿出声呵斥时看了她一眼,心里不喜这丫鬟没规矩,自然没再看去。
祁采采扶起了女童声音柔柔问道:“你们娘亲现在何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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