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冒犯,望殿下恕罪。”
祁隆也急急躬身道:“小女在边塞之地野惯了,礼仪多有疏漏,今后臣定和内子严加管教,望殿下念其年幼无知,莫要怪罪。采釆,还不跪下!”
夫妻俩急红了眼,暗恨平常太纵着采釆,这孩子手指太子还出言诋毁,事情大小全看太子一念之间。只是无论处罚如何,做爹娘的都心疼得要命,让采釆跪下也是为了让太子谆有个台阶下,看在祁隆面子上揭过此事。
祁隆和祁夫人想得固然是好的,但忘了祁采釆是认死理的倔驴。
依然站的挺直的采釆对祁隆嚷道:“爹,女儿没做错事情为什么要跪?我曾在粥厂见过他,鬼鬼祟祟跟着女儿,言辞轻薄无礼。爹您可曾查过信物,这种人怎么可能是太子?”
“闭嘴!”祁隆一掌扇在了采釆脸上,恨铁不成钢地别过了头,掩饰他的心疼。
祁夫人看着小脸现出红痕却咬牙含泪的女儿,也是心疼得厉害,无奈现在不能把女儿抱在怀里哄,她必须先确保太子不会严惩采釆,于是对着太子直挺挺地要跪下。
这边太子谆本因见到采釆而喜不自胜,听得采釆还记得自己更是喜出望外,全然未觉采釆言辞欠妥,反而因为自己惹采釆误会而感到失落。正欲和采釆解释几句,却是因祁氏夫妻俩护犊情绪强烈,全然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导致事情演变成这般。
太子谆睇了个眼神,谷暑忙扶起祁夫人。忍住不去关心采釆,太子谆淡淡开口:
“祁大将军果然将门虎女,心直口快当是边塞民风使然,本宫也当入乡随俗,怎会与令嫒计较,一切应当是误会。”
又欲辩驳两句的采釆被祁夫人笑着以不打扰太子用膳为由拖回了自己的院子。
“你可知你今日错在哪里?你爹为何打你?”祁夫人气采釆太过憨直,出声训道。
但见眼眶红红,脸颊微微肿起的女儿,祁夫人终究还是不忍再斥责什么,拉了采釆抱在怀里,叹道:
“你也别怪你爹下手狠,他要不打你,谁知道太子会怎么罚你呢?虽说是温文尔雅的人儿,但到底是天之骄子,你那般行事,无异于虎口拔牙。”
祁采釆搂着娘亲的腰哭嚎了起来,祁夫人轻轻拍着采釆的后背替她顺着气,徐徐道:
“先不说你是否认清了人,即使真的如你所说,你曾见过太子并发生过口角,于你又有甚么好处?你现在还小,到以后你就知道有些事该烂在肚子里,你若提起,招致的就不知是何等样的祸事了。”
祁夫人苦口婆心借着此事教导采釆为人处世的道理,祁采釆满心满眼只剩对太子的愤恨,并未听进去。
直到多年后,祁采釆再回想起娘亲的话,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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