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桑陆氏码头,糜安的茶酒肆。
且不提厨下正如何的忙着准备酒菜,只说前厅的座席之中,东吴郡主孙尚香正紧锁着一对细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再仔仔细细的打晾着对面席中的陆仁。而陆仁先前因为要避嫌守礼,一直没有认真的看过这位在三国史中算得上是颇有戏份的女中豪杰,直到这会儿才有机会好好的看一看。这一看之下陆仁心中在暗暗点头,就是现在不过十五、六岁的孙尚香,身上有着典型的江南女子那水灵秀气、娇小灵珑的特点,人也确实长得不错,姿色方面就算是放到现代社会也称得上是中上,的确对得起各种书中对孙尚香所描写的文字。再就是因为孙尚香自幼习武的关系,眉宇之间有着那么一股英姿之气……不过老实说,骄纵之气也挺重的。反正就算是不认识孙尚香的人,诂计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位绝对是哪家的蛮横大小姐。
一念至此,陆仁悄悄的拉了拉身侧貂婵的衣袖,悄声问道:“喂,论查颜观色你比我强得多了,那你那时和她比剑,怎么会没看出她的身份不简单呢?”
貂婵回应道:“就是因为看出她的身份不简单,所以我才没有互通名号!当时我和阿贞是在柴桑临时靠岸避一避风浪,前后加起来还不足三天。我是因为在船上呆久了想上陆活动活动筋骨,带着小兰去郊野踏青的时候和她碰上的。见她剑练得不错,我又一时技痒……”
话未说完,那边的孙尚香用带着十二分怀疑的语气向陆仁问道:“你……真的是陆义浩,陆仆射吗?”
陆仁赶紧笑而回应道:“货真价实,如假包换!”
孙尚香哑然:“货真价实如假包换?听你这话不像个曾任朝堂要职的天下名士,至更像一个行商贩货的商贾。”
陆仁道:“今时今日的陆仁就是一介商贾而已,到让郡主见笑了。”
孙尚香又细望了陆仁一阵,忽然不住的摇头道:“不对不对,我听说陆仆射初出仕时正是弱冠之年,时至今日已年过三旬。可我看你……比我大不了几岁,最多不过二十一、二岁而已。”
陆仁笑道:“郡主岂不知‘人不可貌相’?其实陆仁曾早年修道,略通一点养生之法,所以看上去会显得年轻一些。至于我实际的年齿到正如郡主适才所言,今年已经三十有一了。”
“修道?道士?”一听到这个词,孙尚香的细眉便又皱紧了几分,眉宇间甚至还带出了几分怒意,右手亦按到了佩剑的剑柄之上。
还是在孙尚香的神情忽变之时貂婵便已经有查觉到,到孙尚香的手按住剑柄时,貂婵的心头便暗自一紧,右手亦往自己佩剑的剑柄上按了过去。只是手方到半路,陆仁却悄悄的伸手按住了貂婵想要握剑的手。
貂婵明白陆仁的意思,稍稍的皱了皱眉头之后还是把右手收了回去。再看陆仁向孙尚香淡淡一笑,十分淡定的道:“孙郡主,我陆仁并不是于吉,你为何要对我生出杀意?亦或是说,郡主对全天下的修道之人都心怀怨恨,欲除之而后快?”
孙尚香闻言楞了一下,已经按到剑柄上的手也下意识的收了回来。略一迟疑,孙尚香便向陆仁问道:“你为何会知道于吉之事?”
陆仁道:“两年多前,曹孟德与袁本初交兵于官渡,当时曹孟德尽起倾国之兵使其后防空虚,心里最担忧突然发兵侵袭许都的并不是坐拥重兵的荆襄刘表,而是你故去的大哥孙伯符,所以发往江东一带刺探消息的细作从未少派。我那时与荀文若留守许都,大小事物必先经我二人之手再择其重者转呈于曹孟德,所以当时的一些事我知道得是很清楚的。哦,说起来我与江东二张之一的张纮张子纲颇有几分交情,便是那时在许都相识的。”张纮于建安四年被孙策派去许昌向曹操求官,陆仁作为尚书仆射自然会见到张纮,不过只是点头之交而已,所谓的“颇有交情”当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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