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唬孙尚香。
孙尚香哪懂这个?不过她还确实听张纮提起过陆仁。不过这位急性子的郡主大小姐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望了陆仁一会儿,细眉又紧锁了起来,稍侧过些头去闭口不语,看那神情似乎是对陆仁很有些反感。
貂婵心中暗自奇怪,暗中扯了扯陆仁的袖子再悄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说着话,怎么突然一下就变成这个样子了?看起来她好像是想杀你啊!还有于吉又是谁?”
陆仁悄声回应道:“那时候你已经去了夷州,江东这里的事你当然不知道。那于吉是琅琊宫的道士,一直都在江东一带传道,而孙郡主的大哥小霸王孙策孙伯符之死,与于吉脱不开干系。这位郡主一直都很敬爱自己的大哥,可他的大哥之死却与道士有关……”
貂婵恍然道:“明白了。人说爱屋及乌,反过来也会恨屋及乌,难怪一听说你曾经修道就想翻脸斩人。”
再看孙尚香猛然侧回头来,冲着陆仁冷冰冰的道:“所谓的修道之人最是可恨!就譬如那黄巾张角妄称仙师,实则却不过是在蛊惑世人、祸乱天下,令天下百姓都民不聊生。故此在我看来,那些自称修道之人都是些贼心妖人,自当是人人都得而诛之!”
陆仁心说你这不是在指桑骂槐吗?别说我没修习过什么道术不道术的,就算是修习过我又招你惹你了?再者说张角那是官逼民反的农民起义,只不过借用了宗教来作为聚众的名头,又关修道哪门子事了?
他在这里啼笑皆非,身边的貂婵却有些坐不住了。只是貂婵刚想动嘴开骂却又被陆仁给拦了下来,一气之下瞪了陆仁一眼便扭过头去暗生闷气。
陆仁无奈的摇了摇头,向孙尚香微笑道:“郡主,其实‘道’的本意不过是教人修身养性劝人向善,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于千百年来借题发挥,吹嘘捏造些飘渺虚幻的东西出来欺瞒世人再为己牟利。实不相瞒,我陆仁虽曾习道却从不信有妖鬼仙神,因为鬼神之事只在人心而并不在实。”
“咦?”孙尚香再次楞住。你想啊,自称修道,民间传闻中也传得神忽其神的陆仁,自己却说不信鬼神,这在当时换谁谁都得楞住。
陆仁笑了笑接着道:“如果郡主硬要把我陆仁看成是张角、于吉那一类的人,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我还是要说清楚,他们修习的是骗人的幻,我所修习的却是实实在在的‘技’;他们自称为仙来蛊惑世人,好令旁人听命于他、敬畏于他,信他们的人其实什么都得不到不说,往往还会倾家荡产甚至是家破人亡,我却是将我学来的天地万物之理教给世人,然后让世人们可以用自己的双手去实实在在劳动与收获,最后丰衣足食。或者应该说,他们的‘道’是有如梦幻的心之虚道,尽管梦中的仙境美不胜收,实际上再怎么苦修也不过就是虚幻之梦而已。而我所修的‘道’是物之实道,探求的是天地万物前后因果的实理,并且一定要用实实在在的实物去证明某件事物为什么会如此。”
孙尚香这时人可就懵了:“你、你在说些什么啊?我、我一点都听不懂!”废话,陆仁扯的这些已经有点唯物主义的思想了,孙尚香一个古代人听得懂才怪!
陆仁又笑了笑,随手拿起面前的竹杯道:“那些妄称为仙之人,也许会说这种东西他能够变化出来是不是?真要他们变根本就变不出来,在他人面前的变化其实不过是在玩一些欺骗人的障眼法而已,变出来的东西其实是他们在暗中早就准备好了的。”
孙尚香疑迟道:“那按你的说法,你能变出来?”
陆仁哑然笑道:“我又哪里能凭空变化出来?但是我知道这件东西是怎么做出来的,甚至自己都可以做出来。注意了,我是说做,而不是变。”
“嘘——(大致的意思类似于现在的“切——”)”孙尚香栅唇一嘟:“我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