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还是会留一个心眼的。
毕竟那声音曾告诉过她,傅永纤抢了她的机缘。
显而易见,能让傅永纤垂涎并且抢占的,也就只有这么一个身份了。
就是不知道,抢占别人的身份后,她真正的亲人,比如她的祖母,会不会悲痛欲绝,觉着她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半个时辰后,傅清辞才沐浴出来。
而沈阮已经上床,用被褥将自己裹好,乖巧地睡着。
傅清辞来时,带着一阵冰冷的水汽,一下就让沈阮清醒,只是她此刻没什么威慑力的露出一个小脑袋来,眉眼因困倦而往下耷拉着。
显得温软又无害。
“你一个男子,怎沐浴还用这般久?”沈阮闭着眼,语气绵绵软软的说着。
傅清辞没有理他的话,自顾自的躺下。
外间的烛火已经全被寻月给挑了,只留了一盏,摇摇曳曳的桌案上燃着。
就算床帐里摆了汤婆子,依旧让沈阮感觉到一阵寒凉。
她蜷着身子厚着脸皮往傅清辞身边挪腾。
傅清辞知晓她畏冷,所以在她蹭过来后,他很自然的翻身,伸手搭在她的腰上,将她往怀中抱了抱。
这段日子,沈阮已经非常习惯自己被傅清辞这样搂着睡,她自发的寻了个让自己舒适的位置后,也闭眼睡去。
天色是越发暗了。
云层间星子疏淡。
整座城都陷入寂静中,只偶尔听闻,有打更的声音掠过。
沈阮其实是个警惕心很强的人,大概是上辈子磨练出来的,哪怕她睡得在如何沉,只要房中有任何的异动,她都能清楚地感受到。
就像此刻。
黑暗里,沈阮自傅清辞的怀中睁了眼,被她藏在枕底的鞭子也顺势拿出来,缠在手腕上。
屋内,正有一道黑影,正慢慢地朝着他们这边挪动。
直至黑影站在床边,一道白烟从缝隙中透进来,沈阮立即屏息静立,还不忘伸出手捂住傅清辞的口鼻。
就在她手挨着傅清辞的那一霎,这人也醒了。
他眼眸清明,实在是不想刚睡醒的人。
傅清辞挑了下眉。
沈阮摇了下头,弧度很小,若非两人靠得近,还真瞧不见。
等白烟散去后,耐性十足又稍稍等了一会儿,站在外面的那道黑影,才有了动作。
一柄泛着寒光的短剑赫然出现在床帐之内,在他挥剑下来的那一霎,沈阮摸出匕首给挡了回去。
黑漆漆的匕首在暗中并不显眼。
那黑影大抵没想着里面这两人竟还醒着,震惊之余便愣了片刻。
沈阮趁机用巧劲将他的剑给挡回去后,从床榻上翻身而起,缠在手腕间的鞭子挥出打中了他的手臂,这一鞭下去,疼得差点让短剑掉落。
他也并不恋战,心知自己今儿失败后,便打算从原路逃窜出去。
傅家夜间的守卫并不严,甚至是还十分松懈。
黑影几乎不费劲的就爬上了屋顶,在屋顶光明正大的跑路,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沈阮竟然能追上来。
两人一逃一追的几乎追逐了约有半时辰后,黑影大抵知晓今儿自己不是难逃一死,就是他有些波折的完成任务。
他瞅中一块空地跳下,此地空旷,也足够两人施展。
在他落地的那一霎,鞭子便破空而来。
黑影避开,就见沈阮执鞭站在原地。
她来得急,只裹了一件白色的披风,三千青丝如瀑的洒在身上,未施粉黛,却也难掩她红唇如殷,眉眼冰绡。
她年岁不大,容色却极美,很难想象,这般貌美的人,竟然会有这般好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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