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很难想象。”黑影率先开口,“一个普通的妇人,竟会有这般好的身手。”
“我也难以想象,大梁的悬镜,竟会追杀我一普通妇人。”沈阮微弯着嘴角一笑,成功见着对面的人脸色大变后,她便立即进攻。
黑影人的确没想到沈阮竟会知晓悬镜,就连在大梁,都没多少人有资格知晓悬镜!
他原先接到这命令时,还嗤之以鼻,觉着公子派他来完全是小题大做,但没想到,他们公子才是对的!
黑影人回过神时,那道鞭子已经打到他的要害。
只一招,黑影人便知晓自己其实不是沈阮的对手。
这人攻击的动作刁钻又毒辣,虽说没什么内力,但光光是前面那一点,就令他招架不住。
两人来回过了几招后,他手中的那把短剑,已经抵在他的喉咙上。
黑影人心知自己今儿已经没命回去,但他却不甘心。
“你到底是谁?如何会知道悬镜?”
短剑已经插进他的喉咙,在他还剩下最后一点意识时,他听见了沈阮的声音。
“我是谁?”
“悬镜是我一手创立的,你说我是谁!”
黑影人惊惧的睁大眼,可下一刻,已是头首分离。
血溅了沈阮一身。
月色朦胧。
她的白衣上,全是骇人血迹。
自打沈阮追出去后,傅清辞都没再睡下,他将屋内的烛火又重新点燃,有些心焦的坐在那,也不知等了多久,直到他四肢都有些发冷僵硬后,才听见屋内的一角,传来窗扇开合的咯吱声,他赶紧起身跑过去,就见沈阮轻盈的落地。
她衣裳上全是血。
傅清辞赶紧过去,紧张地将人扶住:“你没受伤?”
“没有,不是我的血。”沈阮淡定自若的将衣裳脱下,果然她里衣上依旧干干净净,别说血,就连半点灰尘都没沾上分毫。
可饶是如此,傅清辞的面色依旧非常难堪:“那人如何?”
“被我杀了。”沈阮说的云淡风轻。
好似杀人不过是在寻常的一件事,微不足道。
见着沈阮这个态度,傅清辞心中倒是有了几分计较,只是他没多言,而是重新拿了一件暖和的衣裳给沈阮披上:“那人是什么人?为何会对你我动手。”
“不是你,是我。”沈阮道。
傅清辞闻言,眉头一下就蹙起来,这并不是一件小事:“那他为何会对你动手?”
在他记忆里,沈氏虽是经常惹事,但那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还不足以让人雇什么人来杀她。
显而易见,这是沈阮自己招惹出来的。
“你不是知道吗?”沈阮声音极淡,细听还带着一股冷意,“那日在酒楼中,我碰见一行人,我说过,他们有些像曾经杀死我的人。”
傅清辞立即就明白她想表述什么:“是你那日多看了他们几眼,所以他们起了疑心?”
“嗯。”沈阮颔首,“这些人可不简单,我突然间示好,招他们奇怪也正常。”
“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会这般干脆,宁可多杀一个,也不绝不放过。”
傅清辞知晓,这大概是穷凶极恶的一群人。
他牵住沈阮的手,想要拉她进去时,没想着却听见沈阮嬉笑道:“我这只手可才杀过人,沾了血,七公子!”
傅清辞没好气地回头看她一眼,牵着她到铜盆前,里面正盛着半盆清水:“洗!”
沈阮用皂角,将她和傅清辞的手洗了一遍后,指着被她丢在地上的那件沾血的披风:“这你打算如何处理?”
“我一会儿出去寻个地烧了或者埋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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