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话不必多言,白雪中默默然,柳临话语当中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他坐在了床头,探了探床上之人经脉,一如所料,虽不至如常人一般无所得,但到底是不成章法。
“我游云宗所习虽与你母亲不一,但从长计,你这段时日先行调养,待康复后便从我学。”
“那悬河寺……”
“不可急于一时。”
“前辈所言极是。”
没有犹豫,也不是应和,柳临心中清明,在局势尚且不清晰的情况之下,贸然行事只会平白搭上性命,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说法,他却不会认为导致悬河寺劫难的黑手是善茬。白雪中放下了他的手,似乎还要说些什么话,门外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着同样急促的呼吸。
是柳临在这不曾见过的另一位童子,看着年纪要比之前他见过的那位长上一些。白衣袍的童子在雕花的门外站定,没有迈步跨过这道门槛,而后似乎是察觉到了自身行为的不妥,深深吸了两口气,才突地冒出一个没压住的重音:“宗!”
白雪中早就站了起来,看向了门外。
“宗主,”来人这时已被瞧得缓过了神来,语气当中虽还是掩不住的急切,却多了些分寸,“门外来了些人,苏老前辈请宗主过去。”
柳临瞧得清楚了,那名童子在和白雪中说话的间隙不时拿眼来看他,眼神中似乎还带着些不可名状的愤恨。他不自觉地咳了一下,白雪中便扭头来看他。
柳临说道:“恐怕是为了我的事来的。”
“我也是如此作想。”
多的就再没有什么,白雪中说完这话,就和那童子出了门去,在他跨出门槛的一瞬,又道:“这件事我自会处理,还请阁下勿要擅自离开此处。”
白雪中说完这话,不等他回应,便与来人匆匆离开了。柳临苦笑了一下,到底是谁来找他,似乎是不需要多加猜想的。至于留书不辞而别,柳临自问,那确实是他的不是。
他本想着这件事还是当事人出面更妥当,也更好说明情况并解了这个误会,却不曾料到白雪中离开前已在这屋外下了咒,柳临好容易才挣扎着从床上挪动到了门前,却在触到门板的瞬间就给扎扎实实地给弹了回去,一点也不客气。
若是这种情况叫来寻他的人看见了,恐怕更要以为是被软禁了起来,那就更无法解释了。
柳临颇为无奈地耸了耸肩,感慨着此举恐怕是白雪中有意为之了,这位宗主是怎样的一个脾气,他这时才算了解了一二。
先时竟误以为甚好相处?柳临不由地想要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观云殿前,苏徽湖身后是一众弟子,此刻正面面相觑。白雪中和那名童子赶到的时候,才清扫过不久的青石地面上已铺了一层不算薄的雪,昏黄的光线下,更有触目的斑驳囊映其上。
“雪中。”苏徽湖见他来了,仍旧不失礼数地唤他一声,却叫白雪中瞧清了他嘴角没来得及擦净的血迹。
白雪中一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言,而后站在了他的身前,小童则回到一众弟子中去。
“濉水湘灵门下竟是如此行事的吗!”他色厉辞严,面前的是两名年轻女子,却叫他生不出半分怜香惜玉的态度来。
“莫要……”
其中一位粉衫女子正要发难,却被一旁的同伴截住,只听闻该女子道:“白宗主既已知晓我二人来意,何不将我家少公子完璧归还?”
听她这样说,白雪中不由打量了她两眼,同样的粉衫,眉目较她身旁那位却要显得柔和不少,他正暗自感慨着果真相由心生,又听先前那女子道:“我家少公子现在何处!”
没有半分晚辈对长辈该有的敬意。白雪中回想起当年见着柳璃的场景,艳红的衣裳,一言一行却很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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