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燥热的边疆小镇忽然静默了一瞬,紧接着风沙无故平地而起,天地骤然变色,整个小镇被弥漫的风沙团团围住,远远看去就像个漩涡。
沙土和碎石子从长街两侧迎面扑来,把街边的房屋吹得噼里啪啦。破魔队的人一时被迷了眼睛,纷纷抬手遮挡。
冯康被风沙吹得不住倒退,破魔队的人扶住他,他艰难地喊道:“都聚到一起,别跑散了!”
破魔队的人后背相抵站到一起,这阵风来的奇怪,他们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警惕,但除了风沙,还是风沙,并没有别的人或者危险的东西出现。
突然,一道刺耳的破空声传来,像是有一把十几丈的大刀骤然落下,镇上的风沙被劈开了一个豁口。冯康眯着眼睛,看到一道青色的身影倏地从身边划过,他正要出言提醒,沙子忽然纷纷扬扬落下,把当场的人从头到脚浇了一遍。
风停了,前面三丈外的地方,小旧鸢歪歪斜斜地站着,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他一手捂着伤口,一手五指大开,放在身侧,好像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仆人跌坐在他旁边,用极度惊恐的目光看着小旧鸢大张的手,最后捂住了嘴,可还是有一声尖叫溢出来,仆人连滚带爬地跑进了驿站。
小旧鸢的眼中,一道诡异的红光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震惊。青颂站在小旧鸢面前,单手放在他肩膀上,脸上的表情和小旧鸢简直如出一辙。
“你在做什么?”青颂手指猛然收紧,差点掐进小旧鸢单薄的肩膀里。小旧鸢吃痛闷哼了一声,继而喷出一大口淋漓的鲜血,扑通跪在地上。
青颂这才注意到小旧鸢受伤了,赶忙接住他,鲜血像是小溪一样从他的伤口蜿蜒流出,很快就把青颂的青衫染红了。
“怎么受伤了?别动!”
小旧鸢都伤成这样了,竟然还打开青颂的手,不让他碰。
他全身抖得厉害,后背紧绷着,腮边的肌肉一紧一紧,似乎在竭力隐忍着什么。青颂朝他走出一步,他立刻警惕地往后退去,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目光看着青颂,就像个害怕遭受非礼的良家妇女。
青颂不知道他为什么闹别扭,不敢置信地抓住他的胳膊,又说了一遍别动,但小旧鸢面露凶光,喉咙里嗬嗬有声,看起来像是要咬人。
青颂深吸一口气,最后照旧把小旧鸢一把揽过来按在怀里,手心贴在小旧鸢的伤口上,温凉的灵气顺着伤口流淌进体内,小旧鸢身体猛地打了一个颤,片刻后终于缓缓放松下来,正面伏在青颂怀里,微微地喘着气,一副惊魂甫定的样子。
青颂给小旧鸢输了一会灵气,看到血不再流了才收手。但是这伤贯穿了整个腹部,光输灵气没用,还得上点药。
小旧鸢已经闭上了眼睛,脸颊和额头上密密麻麻地蒙了一层冷汗,汇成小溪流到下颔,又长又密的眼睫毛上也挂了几颗汗滴。
青颂嘴角抿成了一条线,把小旧鸢抱起来,转过身,面对破魔队众人。
“你们伤了他。他手无寸铁,没有灵力,为什么要对他下这么重的手?”
青颂的语气并没有恼火的意思,但他向来逢人眼带三分笑,这一不笑就不太对劲了。不知是不是错觉,破魔队的人都感到一股说不清的压力,好像空气不流动了,他们的喘息声逐渐粗重。
冯康咽了一口唾沫,皱着眉头看了身后一眼,那个年轻男人缩在人群后面,根本不敢出声。
冯康吁出一口气,拱了拱手,道:“我们本想找你,没想到你不在,便找这小孩说了几句话,言语间发生冲突,我的下属年轻气盛,没忍住动手伤了他,还,还望海涵。”
青颂低头看了看小旧鸢的伤口,皮肉外翻,贯穿腹部,若是他晚来一会儿,小旧鸢怕是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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