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呜呼了。
“谁伤的他?”青颂的目光平平地看向冯康身后的人,并没有谴责的意味。看到那个瑟缩的年轻人时顿了顿,继而移开望向西方的天空。
冯康咬了咬牙。
本来他是来兴师问罪的,但现在手下动手伤人,理全跑到青颂那边去了。冯康不耐烦地朝后使了个眼色,示意那人自己站出来道个歉,没想到那人嘴努了努,破口而出道:“凭什么要我先道歉?他先口出狂言,为魔辩护,他才应该道歉,我不过是,不过失手而已……”
“卢明!”
冯康吼了一声,走过去劈手把年轻人拖出来扔到青颂面前,厉声道:“道歉!快点!”
“凭什么?”
“为魔辩护就该挨这一刀,以死相抵吗?孩子,你这么做,和魔有什么区别?”
青颂的眼神平静极了,定定地看着年轻男人,年轻男人不敢和他对视,青颂叹了一口气,微微笑道:“我也为魔辩护,你是不是也想捅我一刀,让我再也说不出话来。”
“当然不!”年轻男人赶忙辩解道,“我怎么敢……”
他及时住了嘴,但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他自然不敢跟青颂动手,普天之下敢跟青颂动手的人就没几个。虽然青颂言行不端,但是可以一力撑住天漏,实力恐怖如斯,谁敢轻易冒犯。
正在这时,小旧鸢忽然睁开眼睛看了青颂他一眼,因为小旧鸢感到青颂的胸腹正比平常还要快地起伏着,不复往日平静有力,一看就是动气了。
青颂发怒的场景应该挺罕见的,小旧鸢放弃装死的企图,期待地望着青颂。
果然,下一刻青颂朝前迈了一步,这简简单单的一步却踏出了千军万马的效果,破魔队的众人人仰马翻,跌倒在地,想爬却又爬不起来,因为后背上好似压了一座大山,那个年轻男人更是口吐一口鲜血,表情十分痛苦。
就好像一条上古巨龙正盘踞在小镇之上,即使不动手,光是放出威压,就足够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股压力一时兴起,却又小心翼翼,十分矜持,除了让破魔队吃了点不大不小的苦头外,连房顶上膝盖高的荒草都没压弯。
青颂的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小旧鸢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吆喝两声,青颂已经不动声色把威压收了回去,破魔队齐齐松了一口气,有的人还咳嗽起来。
青颂缓步走到那年轻人面前,年轻人跪伏在地上,抬起一双通红的眼睛望向青颂,眼中隐隐有怒气,可敢怒不敢言。
青颂低头看他,沉声道:“你能伤的了小旧鸢,是你本事高于他。我本事高于你,便随意伤你,你一定心中有气,觉得不公,但你可知小旧鸢被你随意伤害,也和你此刻同样心情。孩子,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幸好今日未酿成大祸,我便不再追究,望你以后好自为之,三思而行。”
年轻人不吭声,紧咬着牙,明显不服气。冯康一行人也目光不善地看着青颂,青颂摇摇头,抱着小旧鸢走了。
他们刚一离开,年轻人就猛然跳起来,把毡帽往地上狠狠一摔,怒道:“仗势欺人,还强词夺理!如果他是寻常人,敢说一句魔的好话,光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他,他还敢如此嚣张!”
冯康一脸阴沉地看了年轻人一眼,年轻人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愤愤地朝着长街另一头走去,竟是要离开,几个人上前拦他也拦不住,有人跑回来请示冯康的意见,但冯康的目光却一直看着青颂离开的方向。
“为什么这个小旧鸢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冯康喃喃自语。
“您说什么?”
下属茫然地看着冯康,冯康摇摇头,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但转念一想,魔总是会做点出其不意的事,他会变成一只旧鸢也不奇怪,听闻他还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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