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的样子,想把到嘴的话说出来。有很多时候,我们的嘴能堵住心,但心无法控制嘴?她看到我俩都看定了她,又说道:“你们也不想想,就算他妈和她好,那子怎么会有她家的门钥匙?他事先知道以后会进她家偷钱,偷偷配的?再说看是看不到啊,隔着一堵墙,姐又不是神眼!听可是能听到的啊。有时你姐夫出远门,孩子又不在家,我故意弄个不在家的假象迷惑她。这都是夏天的时候,开窗开门,通风走音。她家的窗户就在我家的门口旁边,隔着一排木幛子。我跟你们说,可不是姐爱溜墙根啊,姐就想探个究竟。那屋里一旦有情况,我就悄悄地溜到门口听。”说到这里马大胖停了下来,有些迟疑,好像在思忖着下面的话怎么说,意思如何表达。她看到我和赖子都听得入神,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急切地想听下文,虽然显得有些难为情,但她的眼珠还是暧昧地一转,邪魔诡异地接着说道:“你俩猜姐那天听到了什么?我听到她······那声音好大啊,直朝我耳朵里钻!”然后她再次停下来,闪动着邪魔的目光,在我和赖子的脸上扫来扫去。
我和赖子当然能明白她说话的意思,全都觉得深度的不适宜,一下子落入异样的身体状态之中。这种状态就是我们平时经常有过的“感到不好意思”,喜,怒,哀,乐都不是,就是深度的不适宜。是明白了一个意思却不好这个意思呢?还是不好这个意思又不得不有些意思呢?无人说得清楚,道得明白!我俩赶紧低下头,然后左顾右盼,假装没把她这话当回事儿。没想到这个胖娘们儿越说越来劲了,也不顾及我俩的感受,还放浪地说:“姐有时还能听到她叫······,她给······哈哈哈,你们这俩鸡雏子,都能听懂吗?还装上正经啦?”马大胖最后说出的话,叫我和赖子都感到难为情!
正这时,我们听到采石场下面的山路上吹起了哨子,这是要放炮的意思。隔了不一会,就听轰隆,轰隆几声巨响,震得铁栅栏大门都摇晃起来。采石场以前都在中午的时候放炮,最近在早晨和中午都放炮,一定是修路的地方多了,对石料的需求猛增,所以他们也增加了开采量。因为有时候也会有几个碎石子崩到我们院子来,所以采石场放炮的时候,我们听到哨声都会习惯性的躲避。其实刚才我们三个人已经不知不觉地走到了院门口,听到哨声都躲到了门柱子下面。炮声过后,这一早晨的粘滞状态都被震碎了,无论是对谁来讲都是这样,全都恢复了正常的状态。刚刚过去的感受和经历,全都在记忆里变得既清晰又模糊,以后只能在各自的回味里出现,当然也只能在相似的相遇中回味了。
炮声响过以后,我和赖子对马大胖说出的秘密还是半信半疑,但至少有了某种程度上认同,最起码接受了她极力要传给我们的信息。我似乎意犹未尽,但又不好意思提起原来的话题,只好拐个弯冲马大胖问道:“马姐你这么肯定还有别的情况,为啥不去公安局反映反映?做个好公民嘛。”
“是啊。何必在私底下乱放炮?”赖子也忍不住,插嘴说。
“人家都死了,我干嘛还要编排人家啊?再说这种事公安局信吗?”马大胖仗义地说。她也恢复了常态,好像刚从一个黏黏扯扯的白日梦中醒来,在大亮的天光下,努力保持住一个正经的女人样儿。
马大胖搬家的原因当然和她邻居被害有关系,这是自古而来的讲究,都说挨着凶宅不吉利。其实还有一个主要的原因:她原来住的房子离大路很远,现在搬过来住的房子离大道很近,她提前得到了准确的消息,现在住的居民区马上就要扒掉,盖楼房了。这个原因,是她家动迁以后,跟我们吹牛,吹出来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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