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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补鼓溜了再说吧。要是这个弟嘛,他可真受端详!”马大胖也满不在乎,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冲着赖子也冲着我说。

    我一直也没停步,这时快走过煤场的门口了。我知道马大胖最后这句是在说我,尽管一时想不出回句什么话好,但对她的欣赏总要表示一下。我回过头冲马大胖咧嘴一笑,算是回敬她的赞扬,却发现胡姐不知道啥时候溜走了。正当我和赖子还有马大胖都准备同时扭头,转身走人,结束这场街头上的一般情况的相遇的时候,我们又同时愣住了!同时保持住回头的状态,因为这时特别情况出现了。

    就看我们院里的“瓢茬子”大步流星,急匆匆地从煤场里走出来。这倒是他平时走路的样子,脖子弯的弧度很大,头很低,脚步快,还略微偏着膀子。他一边走,还一边抽烟,头还老动着,就像一路朝前拱。不过这回他的头更低了,好像要藏到裤裆里,脚步也比平常急促。他手里也没夹着烟,一副慌张的样子,一路跑着就下来了。我们几个当然都感到非常奇怪,大早晨的他跑到煤场搞什么名堂去了?我和赖子都没好意思说什么,只是楞楞地看着他。看到开车的师傅一大早晨从别的院子里,不知为何落荒而逃,处在我和赖子的地位上,出于礼貌,我俩是不便开口的,至少在表面上要保持一些对师傅的敬重。我看着马大胖比我和赖子还要吃惊多了!她半张着嘴,一双不大也不的眼睛瞪得比平时大了一圈,惊叹成一种标准的“难以置信”姿态。此时,她脑海里流动的思绪一定是被惊奇卡住了,拉开了一段空白。她一定是在暗自感叹自己的直觉是如此的神奇!

    我从她现在的姿态上,几乎可以感悟,领会出她在这个早晨粘滞在路上的缘由,因为此时我投射到她身上的视线突然反弹回来一团感受。一团感受携带着一个念头突然飞入我的脑海,崩散开来,许多刚刚升腾起来的时间与空间的碎渣又飘落回来,组成了刚刚过去的一个场景:马大胖正要从煤场门前走过。她匆匆地朝煤场门口一瞥,来到一个门口,谁都会有意无意地来一瞥。这种举动是人在感受世界以及周围的环境时自然地形成的本能反应?还是本能地形成的自然反应?谁都无法说清楚!不过也许她只是用余光,其实余光也是要由心力来驱动的,突然她发现胡姐鬼头鬼脑地在煤场的大门口出现了!看着那就是先出来放风的样子,就是通常两个人偷偷摸摸地在一处场所做完什么事情,为了避免同时出去遇到熟人,漏了底,先由某个人出来瞭望一下,这样的一种状态。马大胖立刻直觉到了有情况出现,或者她也是急切地想把携带的秘密和别人分享,于是她站住了脚。两个女人越聊越热火,至少表面是如此,所以才有了一场不期而遇,给我们几个人过往的岁月里留下了一个带有印象的早晨。

    “我们家没煤了。我去看煤好不好。我们家没煤了。我去看煤好不好。”就在马大胖刚刚缓过神来,张嘴要说话的时候,“瓢茬子”从她身边疾驰而过的同时故意抬高声音生硬地说。因为他不扭头,也不抬头,所以我们无法看清他说话时的表情。其实到了他这个已经混世许久的年纪,只要话说得坚硬,就算能看到他的表情,也无法看穿里面的内容是否真实。况且他说的借口也符合逻辑,因为他家就在我们院子的附近住,和王姨家隔着几排住房,属于这个煤场供煤。

    “去看煤?去看妹了吧!你们家没煤了,煤场有妹啊!妹给你弄点啥好吃的?奶加蛋吧?哈哈哈!”马大胖回过神来,她也不看“瓢茬子”,而是脸冲着煤场的大门粗声豪气地说。她故意放开嗓门,说话的声音格外大,半山腰都能听见!

    “早啊!朴师傅。”等“瓢茬子”正要从我身边走过时,我满脸带笑和他打了声招呼。

    “早啊,早啊,早晨好啊!”赖子也紧走了几步,在他身后打趣地喊道。

    朴师傅不抬头,也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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