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目光落在自己右臂上,慨然叹道:“失了右臂,提不得剑,便是如此了。”
“长老亦可习练左手剑法!”楚升勉力劝道。
“...我亦是知命之龄,再过一两年,就已是花甲之岁。”叶知命反倒是笑了下,道:“我的江湖岁月已经到此为止,但这把剑却还长久的多。当日在洞窟中寻来,便已在那不见天日的地方掩藏了不知有何许岁月。我又何德何能,让它依旧在我手中落尘?在你手中焕发光彩,也是我之所愿。”
“这一战,你做的非常不错,要比你父出色的多。”
他言罢便走,楚升捧着长剑,有些怔怔的站在那里,望着那苍老带着几分佝偻的身形慢慢走进人群中,俄而才一声长叹,转身看向天边落向山峦的夕阳。
这便是江湖人的归宿吗?
老的太阳落下,新的朝阳升起,自己终有一天,也会如叶知命这般,也会如眼前这轮散发着温暖光芒的太阳这般,最终垂垂老矣,落于西山吗?
长剑出鞘,青锋自鸣,这以玄铁铸就的长剑,便是就着余晖,楚升能够感受到剑身散发的寒意。
这是一把好剑,要远远好过自己之前的剑。
未几,心中不知怀着怎样复杂的情绪,楚升回鞘返身,走入车队之中。
洪宣正忙的脚不沾地,指挥着人手救治伤者,一边还要安抚人心,他是总镖头,更像是个大管家的身份,总司全场。
但见到楚升走来,他也还是暂时放下手头上的事,面色凝重了走来,乃低声道:“且跟我到此处来...”
来到偏僻所在,暂时让楚升等待一二,他又脚不沾地的去寻来其他几人。
片刻之后,李云秋与叶知命也都被他一一请来。
眼下情况,他也不打幌子,直接了当开口道:“那赖老爷死了!”
这番话出,众人面色各异。
叶知命自是沉默不语,李云秋更是毫不在意,只有楚升难以置信的上前,急声问道:“怎地死的?适才未曾派专人护住他?”
洪宣更是一个头两个大,在他这边看来,那赖老爷乃是王知府所派来人,负责的就是监督镖运,但这会儿他却已身死,想要说清楚当真是难。
“人手自然是派了!”洪宣拍着自己闪亮的光头,语气里满是懊恼沮丧,“遇到拦路荆棘时,我便已吩咐了十数个身手矫健的镖师,专门便是护在马车左右。”
“只是...只是那战斗的情况众人也是知晓的。众匪凶恶,冲阵而来,局势更是混乱不堪。”洪宣无奈道:“我专门安排的那十数人便足有一半被冲散了去!”
“彼时情况如何,可否唤来人详说?”
洪宣便抱拳离开,片刻之后便带来了一个镖师,这人半个身子都带着血,身上也只是简单包扎着,虽有伤,但却也不重。
“我与众兄弟专门听了总镖头的吩咐,寸步不离的护在马车周围,但彼时局势混乱,却有六匪冲来。那六人蒙面,聚众呈锥阵而来。三人待在核心不曾出手,另有三人在周围护着,直奔马车。”
“那便只有三人在攻,这番都抵挡不住吗?”楚升脸色冷峻,出声询问。
那人便面带愧疚,低着头道:“那三人使得均是刀,端的是诡谲刁钻,我等兄弟抵挡不住,仅数个照面,便被击退。”
“之后呢?”
“之后...未曾可知...只是等到结束,我等上前,却发现那赖老爷已死在马车中。”
打发了这人离去,洪宣迫不及待问道:“诸位,这可如何是好?”
他眼睛巴巴的望向三人,个中意思自然明了,却是想让三人为他作证。
这倒也不是难事,自无不可之理。
几人散后,楚升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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