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些空荡荡的。
他竟有些不敢置信,那在马车里和自己畅谈一番,指点江湖,评判朝堂的赖老爷竟然就这么轻巧的死去了。
只是...想想也本不该有什么惊讶。
赖老爷本就不是江湖人,不知刀兵之事,更兼有大腹便便,行动艰难。就楚升所知,他在马车里就没怎么挪过窝。
既如此,在方才混乱焦灼的战斗中,一个不留神便身死命消,再正常不过了。
君不见就连叶知命这番人物,都险些死在劈山金刀客邝朗手中。
但...不知为何,楚升心中却总有想法,仿佛隐隐有个声音在说。
这人不该这么轻巧的死去。
之前和赖老爷洽谈一路,那一举一止,个中神态在楚升脑海中掠过。
蓦然,一个想法突兀的蹦了出来,他顿时一惊,旋即直往那赖老爷的马车而去。
途中,倒是又遇到了四处奔走的洪宣,楚升便停住脚步问道:“结果统计出来了?”
“此番只剩二十多人...”洪宣难掩情绪,直长叹不已,这里面却也有许多他镖局镖师。
这和江湖草莽不同,俱都是他相处许久的自家兄弟,自然是心痛不已。
“可有那车夫?”
“什么车夫?”洪宣一愣,有些不明所已。
楚升也没答话,而是自顾在剩余人等周围走过一圈,人数稀少,倒也很快遍观,却也没有发现那老车夫。
随即,他不停留,又往收整自家队伍尸首摆放处走过一遭,亦是未曾发现其人。
心中默然,楚升转而来到赖老爷马车前,按上车辕跳将进去。
一个锦衣胖子,背倚着车厢尾部,静悄悄的躺在当中,脖颈有一条红线,鲜血已经凝固。
楚升先是抬头看了看车厢。”
洪宣白了他一眼,冷哼道:“你当我是不知?我走镖二三十载,行过的路比你吃过的盐都多,又岂会不知道?”
杨元志气的牙痒痒,恨不得横刀劈了这人。
“只是眼下情况便是如此,你若是有法子,那你便来阻止。”洪宣心思转了转,直拿话去怼杨元志,拍着光头道:“这会儿大家都压抑久了,也疲惫极了,眼下都想要饱餐一通,谁阻止得了?”
“恐怕生变啊!”
洪宣自然也担心这个,但并不妨碍他依旧看不起这人。
当时杨元志被赖老爷一脚踹下马车来,又以言语百般侮辱,这样都如此忍气吞声,自然被人轻视一眼。
“你们是何处的商贩?”洪宣自寻了一个商贩探寻,那却是个膀大腰粗的壮妇,她却是卖些酒水的,自家丈夫推着车在一旁傻笑,自顾的招呼众人。
江湖豪客好酒,便多往他那里去取,就着酒水吃些东西果腹。
楚升这会儿也已然来查看情况,距离稍远时便看到与洪宣对话这妇人,于是停下了脚步,也不上前,就在暗处静静的立着。
那妇人便答道:“农妇是李家庄的人,这是我丈夫。他太过憨厚,走街串巷卖些东西,总是讨不得好,常常被那些地痞流氓坑了去。”
“妇人我嘴皮子利索,后连便干脆组织着村里一同贩卖点特产的乡人,大家一起定期结伙去城里卖东西,互相帮扶,那些青皮便也都是不敢来捣乱了。”
这妇人嘴皮子利索是真的利索,洪宣只是平白问了一句,她便絮絮叨叨了起来,话语连篇的说将一通,听的洪宣一个光头两个大,耳朵里都起了茧子。
她唾沫横飞,洪宣却是口干舌燥,便上前取了点酒水润一润,也想着避开这妇人,实在是太会说了。
只是将饮得四五口,他却只感觉头皮发麻,眼皮也有些架不住的样子,在他渐渐模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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