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1.11(第2/4页)  素歌如祭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女搀扶进房间,外面的热闹便与我不大相干了。

    我屏退了众人,只留了瓦尔扎伊的婢女良奈在房里。我一把扯下红盖头,她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我欲扶她起来,她倒是不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谢姑娘大恩。”

    我道:“无事,隔墙有耳,说话要小心。”

    她说,怎会是无事,饶是木依族多开放,也知大婚重要,礼节虽不如中原这样繁复,但也是郎情妾意。虽是假扮,但姑娘这样委曲求全,说是大恩不为过。

    我笑了一下,摇一摇头,让她起来。

    你瞧,也只有女子才会于这大红嫁衣如此敏感,古来男子身周多美妾,无法理解。

    顾子瞻进来的时候已是极晚了,喜娘满心欢喜地领了赏,带着众人下去,房间内外便只剩下沉默的诡异。

    我想把临时又盖上的红盖头扯下来,被顾子瞻摁住了手。我看不见他的脸,只能听见他的呼吸声在我头顶上落下来,比平时略微重一些。

    今日酒席,怕是被人死命灌了一回,饶是有醒酒丹,估计也化解的并不完全了。我知他身子骨撑不大住,便说:“殿下今日还是早些休息,明日我熬了醒酒汤,您再喝一回,便不难受了。”

    顾子瞻轻轻笑了一声,松开我的手:“难为你还惦记着,我不打紧,只是今夜人多眼杂,少不得委屈你要同我在一张床上躺一躺,明日一早我便要带着瓦尔扎伊进宫去,你今日辛苦,明日便不要早起了。”

    我身后的床微微一沉,我自掀了盖头回头看,顾子瞻背对着我和衣躺下,一身红色喜服滚玄色云边,委委屈屈的皱巴在身下。

    我今日倒未曾见着他大婚模样,想必是风流倜傥,俊朗至极的。

    盖头既是我自己掀的,这最后一礼未成,便算不得数。我稍稍松一口气,对着铜镜卸下头上金饰,动一动脖子,一时不知道是躺上床好还是将就着在梳妆台上趴一晚好。

    我想起来自小在白家做童养媳,向来是睡在白起的床边脚踏上,脚踏小小的,我也小小的,缩成一团,冬日里冷,也没有法子,白起心情好的时候,把棉被扯下来一些给我盖着,心情不好的时候便由我冻着。我的手脚整日整日的冰凉,体内寒症的病根大抵也是那时落下的。日后师父虽替我调养,却治不得本了。师父陪我的最后半年里我来了葵水,疼的冷汗层出,死死抓着师父的衣袖话都说不完整。师父心疼我,却也没有别的法子,只好轻轻地替我揉肚子,说,素素乖,忍一忍便过去了。素素乖。

    师父走了之后,我便未曾再熬药替自己调养过,每每葵水来时,便躺在床上死死抓紧棉被。以为足够疼就能换来师父一句,素素乖。

    可是我疼了这许久,也等不来师父。

    “作甚么干坐在那里,”顾子瞻翻了个身,躺在那里看我,“如今才三月,夜里未免还是凉一些,你上床来,我又不怎么样。”

    我想了一想,便脱了外袍,钻进大红色的被窝里。乍一躺进去倒是硌得慌,我随手一扫,花生红枣便骨碌碌地滚下了床。

    顾子瞻倒是笑了,仿佛心情极好。他支起半个身子,替我掖好被子,自己躺在被子外面,隔着被子搂着我,闭上眼睛也还是笑。

    约莫是醒酒丹效力过去醉得糊涂了,我想起之前怀疑顾子瞻曾有个放在心坎里欢喜的姑娘,便壮着胆子问了一问:“殿下可还记得我是谁?”

    他睁开一只眼睛瞅着我:“你傻了么?”

    我不大死心:“殿下说说也无妨。”

    顾子瞻却不大耐烦起来,睁开眼睛眉头微微皱起来:“我怜惜娘子今日辛苦,不想精力倒是旺盛的很。若再问,便少不得让你陪我做点不大正经的事了。”

    敢情是真糊涂了。我未曾见过这样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