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根本不在意自己是戴了几张面具,只会嘲笑别人看不穿你们的面具。什么都能被你们利用。你们多聪明。你们获得了秦国,为什么又翻脸了呢?”
吕不韦说:“异人只是假装亲密。他也曾经说你煎的药有毒,说过别的宫女煎的药有毒,他是在指责我们都是害死他的凶手。但是他说我们是凶手我们就是凶手了吗?他把他的死归咎到我们身上,想要我们背着罪孽生活,可是他才是罪孽,我们一直在给他还债。他利用你的伤口”花舞眼泪流了出来,冷声道:“你不也是。你们都是小偷,偷走别人的人生。其实你们都欣赏对方的恶劣,别跟我指控他的恶劣,我甚至说你们都在玩我都无法靠近你们吧。你喜欢当奴隶主去跟别人索取,异人喜欢装成奴隶去跟人索取,奴隶斗不过奴隶主,异人死了,你赢了。然后你发现你也不快乐了。你们不快乐都是活该的。你们装翻脸不是演戏给我看吧,是真的翻脸了吧?”
吕不韦说:“没有异人的秦国王子身份,便不会有我们的今天,异人做了王却还是嫌自己得到的不多。我想对他多好都是没用的。花舞,现在异人走了,我们好好的生活吧。你不要猜忌我们了。”花舞说:“当断则断。我要让自己过的快乐,我不愿意再做一个等待的、被选择的女人,要爱男人,我就主动去选择。异人离开了,你对我说这些话,有什么意思呢,他活着你怎么不跟他说?”吕不韦的脸灰败了,他说:“主动选择?你想要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是吗?我有几个门客,可以推荐给你,这样我们就扯平了。你也不用说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花舞说:“不需要。天不老,情难绝,必须绝。”花舞不等他再说什么,便转身离开。
花舞来到步高宫,坐在壁炉旁,宫女过来点着地上的几个盒形灯。过了许久,她的手脚方才暖过来,可是她的心还是痛的不可抑止,并且声声的呼叫着吕不韦的名字。宫女过来说:“太后,火大别被烟熏着。”壁炉里的火光映着花舞的脸,她“嗯”了一声,还是一动不动。
以前在赵国,她总是想要更多的爱吕不韦,猜测他的心思,顺从着他,即使粉身碎骨也无以为报,他把她送给异人,她也护着他。可是这一年多,她却越是爱吕不韦,越感觉黑暗,为什么他会这样对她呢?
宫女拿着一碗牛奶蜂蜜水过来,跪在地上低下头,将玉碗举过头顶递给花舞。花舞接了过来喝了一口。她一点也感觉不到味道了,她连味觉也都没有了。她看着碗里的食物也许她从来也不是真的爱他,她只是觉得自己卑微,被牺牲一些也没有什么,而他们只想索取更多爱还害她。回想往事,她被异人刺伤了,还被他欺骗以为被刺伤的是异人,他拿她受的伤装来骗她。
她必须离开这两个人,如果她不离开她会死去。她已经感觉到身体的不适,血液都似乎快腐坏了,仿佛割破皮肤就会跳出臭虫,腹部会痛,连走路腿和腰都会痛,呼吸也不好。她开始觉得自己不应该是那么卑微的活着,吕不韦和异人都只爱自己,她为什么就不能多重视些自己。离开的痛苦是暂时的,她要找新的爱情。
没有几天过去,冬至就来了。这天天刚一亮,吕不韦率领着几名官员,到政政斋戒了三天的蕲年宫外请驾诣坛行礼。政政穿着黑色祭服,乘车前往橐泉宫,有几名官员引导着众官员到政政车前。
政政下了车,赞引官、对引官恭导他至更衣幄次内,少候,俟安奉神位毕,太常寺堂官转奏恭请政政行礼。政政出幄次盥手毕,赞引官、对引官恭导政政由东门祈年观正阶,至行礼幄次,政政诣拜褥前立,安御拜位、拜牌官跪安拜牌于拜褥上正中,退。典仪官唱:“乐舞生就位,执事官各司其事。”赞引官奏就位,政政升拜褥上位。典仪官唱:“燔柴迎帝神。”司香官奉香盒,就前向上立。唱乐官唱:“迎帝神,乐奏始平之章。”起祝。安拜牌官跪起拜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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