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镈钟鸣,击编钟,乐作。典仪官唱了又唱,一项一项的礼仪行毕,用了足足一两个时辰的时间。
赞引官奏礼毕,恭导政政由西门出,至更衣幄次内。乐止。击特磬,奏敔。政政更衣毕,赞引官、对引官恭导政政出另一个门,至车舆处。政政乘车还朝宫,又将太史所推定的时节禁忌发布,下令文武百官休假三天,又说文武百官下午可自行前往六英宫观看百戏、食用晚膳。长阳宫并有驱傩、驯兽表演,这几天都可前去观看。至此,方才无事。
政政回了芷阳宫用了早膳,然后来到步高宫给花舞请安,花舞又携着政政前往两个太皇太后处请安。花舞问:“前两日送来的年货,可有什么不足的?”太皇太后都说:“没有什么需要填补的了。”花舞又问:“分给宫内众人以及亲戚的年货,儿媳可有什么没考虑到的?”太皇太后都说:“没有什么没考虑到的。”花舞便又回到了步高宫,等待亲戚们前来行礼。政政则换了便服,自去长阳宫看驱傩、驯兽表演。
长阳宫里驱傩台前,道路两边,放了许多的小桌子和坐垫,政政看到了昌文、昌平,凑过去跟两个人说话。昌平赶紧将座位让给他,却见昌文跟一个小男孩起了冲突。原来刚才小男孩看到没有座位了,手里拿着一个雪桃对昌文说:“我用雪桃换你的座位。”昌文换了刚要吃,那小男孩又说:“别吃。一会儿我看完了还要换回来呢。”政政和昌平都哈哈笑起来,昌文愣愣的,不知道吃还是不吃。
那小男孩看着他的样子也笑了,又问他:“你是宫外的?”昌文点头说:“是。我叫昌文,我家住在城北边,我父亲是楚国的王子,母亲是燕平公主的女儿。”那小男孩又笑起来:“傻瓜。你应该说,我家住在城北边,我母亲是燕平公主的女儿,父亲是楚国的王子,我叫昌文。”昌文呆呆的问:“有什么不一样啊?”那小男孩说:“当然不一样了。知道城北边的人最多,知道燕平公主的人第二多,知道你父亲的人第三多,知道你的人最少。你为什么把你叫什么名字放在最前面啊?”昌文说:“这,这,是我错了。”政政和昌平看的又笑起来。
可是政政一边笑一边有点憋气,她好像在教训昌文,昌文还那样。他又觉得那小男孩有点眼熟,想了一下,想起来,原来是异人跟一个侍女生的女儿,叫清辉。那个侍女后来不讨异人喜欢,被冷落,相当于被打入冷宫,也没有获提品级。
这个时候,驱傩的舞完了,有两个大力士上台角抵,其中一个赢了,向下面的人挑战。那清辉公主又说:“你能打的过他吗?”昌文说:“他比我高也比我大。”清辉公主说:“你就说你不敢跟他打就是了。”昌文受了激,说:“我怎么不敢?”便将桃子放在清辉公主面前的桌子上,走出去,上了台。经过昌平的时候,昌平拉了一下他没拉住。平日里昌文和昌平形影不离,昌文也很听昌平的。此刻昌平看昌文不理会自己,也愣了下,又去看看清辉公主。
就见昌文上了台,跟那个大力士做了一揖,摆出角抵格式来。那个大力士裸着上身,下身仅着一条及膝的裙子,小腿裸在外面,头上包着一块黑布巾。他哈哈笑着对昌文说:“你小孩抵不过我。下去吧。”昌文上前打了他一下,又做出角抵的防守姿势来,大力士便也伏下了身体,脚下踩着方位跟昌文对峙,寻找进攻机会。很快大力士向前一扑,便抱住了昌文的腰,又脚下一绊,昌文便摔倒了。
可是他脸红着爬起来,趁大力士还两手按在自己膝上笑的时候,又扑上来,一只手搭在他肩膀,另一只手拽住他的腰带,就去摔大力士。大力士措手不及,抱着昌文的腰,将他抱了起来。昌文说:“你违规。”那大力士听了,双手一放,“扑”的一下,昌文又摔到了地面上。可是他爬起来,脸上一点痛苦的表情也没有,又上前来要跟大力士角抵。
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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