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无碍,但他想要将其带去北方战场,让鞑子尝尝味道,在漫无边际的草原行军,沉重的大炮携带着可不方便,可是轻量化始终不太成功。
如果是大炮本来便是这么重也还罢了,可偏偏郑宝说起白番母国无论水陆,评判一支军队的强弱,大炮的数量与质量是一个很大的参考因素。照这么说,白番人陆师的大炮应该要轻得多,这才能拖得动,可从沉重的舰炮仿制出轻便的陆炮,终究像是隔了一层纱,皇帝亦不知白番人还有什么法宝没有显露出来,最好的办法便是找一个真正精于此道的白番,使其相助帝国尽快批量制造,更多c更好。
可惜,这样厉害的白番匠师,便是在泰西地也是难得的人物,郑宝费尽心机只找到几个会在战场上临时拆卸修理的工匠,真正有本事的大才却是没有发现,皇帝指着那正被一众工匠围着测绘的火炮说道:“朕带你来这儿的目的,你明白了吗?”
胡国忠立时便低头回话道:“臣明白,锦衣卫立刻安排人手将此处保卫起来,绝不泄露半点秘密,另外臣回去后马上挑选精干人选,奔赴海外筹建卫所站点,做陛下的眼睛,死死盯着白番人的一举一动,同时全力以赴搜罗白番工匠,哪怕是抢,也要抢一个。”
皇帝点点头,微笑道:“若是朕的臣子中多几个像你这般明白朕心意的,我要舒心不知多少。不过,若是可以的话,还是应该多以官职金银招揽最宜,朕观白番人来此不过亦是求财而已。”
胡国忠忙恭维道:“陛下圣明。”
皇帝摇头笑笑,便摆驾回谨身殿了,他的御案上依然摆着高高一摞奏章,实在是不得闲。胡国忠则驻足在原处,深深凝望那具火炮,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神色中掠过些许纠葛反复,终于他还是回身追上了皇帝的御辇。
御辇停下,皇帝奇怪地看着他。
胡国忠恭声道:“启禀陛下,关于火炮一事,其实臣早些时候也得到了一点消息,臣鲁钝,当时并未往心里去,今日陛下令臣去办搜罗白番工匠的差事,方知陛下远见卓识。”
皇帝勃然色变,注视着胡国忠一字一顿道:“此事朕也是从郑宝奏折中所知,郑宝奏折一向是直接呈递给通政司,便连通政司的掌事官都没有翻开的资格,密匣直接递给朕的,奏折传递过程中从不假手于人,通政司耽搁了几日,朕便下旨斥责,你又是从何处得知的。”
胡国忠忙跪倒在地,双掌和额头埋进积雪,恭声道:“陛下,臣的消息并非是从郑宝大人的奏折得来的,臣又怎敢窥伺此等军国大事。只是锦衣卫潜伏在通政司主事官贾大人府邸的探子上报,一日贾大人在家饮宴,酒酣脑热之际,席间说起了他白日查验的一封奏折,那奏折是陕西布政使司衙下推官铁河呈上的折子,其中提到了火炮事宜,只是贾大人当做了痴人梦呓,不仅将奏折压下,更是在席间拿此事当做笑话与家人说起。”
这事儿还得从开国那会儿说起,太祖皇帝当年为保证上下言路通畅,不致被朝廷京官蒙蔽圣听,特旨凡是从七品,无论文武百官,都有权呈递奏折c上达天听,尤其是牧守地方的一县父母官,更是有了硬性指标,每年必须递上不少于六封奏折,而且必须言之有物,与百姓生民息息相关。
须知道天下的官员何止成百上千,绝大多数官员还是知情识趣的,不会写很多,但即便如此,恁多的官员累积,每日的奏折也要将皇帝淹没,故此皇帝陛下特旨通政司整理奏折时,可以酌情剔除那些重复无用的奏折,只拣些重要的呈上去。
想必那通政司主事官在看到铁河的奏折时,看铁河只是个陕西末流小官,火炮什么的又从未听闻过,奏折中对火炮的描述在其看来更是夸大其词,空洞虚无,自然要把此等无用之奏折,毫不留情地给扣下了,于是皇帝陛下也就无从得见了。
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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