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妹前世,怕是与她依旧缘分不浅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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忈王府
姒琹赟放下毛笔,抬眸,“含甯阁换门的事打点好了?”
司寇延休耸了耸肩,“那人可警惕着呢,似乎是家里人被禾锦华拿捏了,不愿替我们做事。”
“强压。”姒琹赟端起茶盏吐出两个字,笑意清浅,“他必须答应。”
“不可,”司寇延休摇着头把玩垂下的几缕乌发,嗓音哑得媚极了,“恐怕若是强压,他会受不住直接告诉禾锦华,事情便败露了。”
他倏尔眼眸一眯,闪过几分阴冷,“若不然,直接”他伸手在脖子上比了个砍头的姿势,“不能为你我所用,倒不如神不知鬼不觉换个人罢了。”
“不必。”姒琹赟垂眸笑了笑,转着茶盏把玩,“此事便由他去。”
他轻轻放下茶盏,碰击在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联系夏桃,让她想办法调虎离山。”
“不过当务之急,是把甯儿身边那丫头换走。”他咬字倏尔轻柔起来,眉眼漫起淡淡的笑意,又蓦地冷下,“禾锦华出手比我想象的狠厉”
倒是小瞧她了。
“尽快。”姒琹赟食指扣了扣木桌,“我怕她操之过急,会出其不意,伤害甯儿。”
“甯儿”司寇延休有些玩味地重复这两个字,似笑非笑望向他。
姒琹赟面色不变,对上他的眼淡笑了下,“管住你的嘴。”
司寇延休捂住嘴,向他扬了扬眉。
姒琹赟起身望向窗外,温声道,“过几日是甯儿生辰,我做了一幅画,你说她可会欢喜?”
“画?”司寇延休嗤笑一声,“丞烜,如今还有谁会穷酸地送幅画?你好歹是当今王爷,金装玉裹连城之璧什么不好?偏要送那?”
“你不懂。”姒琹赟嗓音中含着几分笑意,“她自小锦衣玉食,如何对那般庸俗之物有意?自然是心意之作更合口味。”
司寇延休却罕见静默良久。
“你动真情了。”
姒琹赟默了默,柔声,“是。”
“挺好,”司寇延休似乎有些欣慰地喟叹一声,“只是姒琹灏的打算你没告诉她?”
姒琹赟垂首,大半张脸映下一片阴影,“还没。”
司寇延休皱了皱眉,“你不怕她日后得知会怨恨你?甯和郡主那般人儿,如何甘愿为平妻?”
平妻还不是妾。
姒琹赟嗓音极轻,“我怕,她会”戛然而止。
他怕,她若是知晓了,便会放弃他了。
甯儿,抱歉,此生此世,他仅会自私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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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甯生辰自五岁起便从没大办,这是她自己的主张。
虽说贵为郡主,却不奢华布置,甚至连一个好友也不邀请,从来只是办个家宴小席便算作草草过了。
而原本准备大肆铺张的钱财却是常年在佛寺门口捐献施粥,只要是穷苦人家,便能帮则帮。这样一做便是整整七八年,不说在京城平民百姓间的威望,便是大珝也人人无不称赞。
甯和郡主这般善美心地世间无人能及!
如今的十四岁生辰依旧是小办,虽说她从不邀请人,但亲友的贺礼却是从来络绎不绝,与她交好的人可以从禾府排出京城,更不用说年年挂念着她的百姓们,不知多少人送来家里手工做的小心意。
往年一向是珠忆打点这些,如今珠忆去了,便换成香茗了。
贺礼皆堆在含甯阁偏房,香茗带着两个三等小丫鬟在分类整理,一抬首,便见是老夫人房里的夏桃笑意盈盈地走来。
香茗起身笑道,“夏桃姐姐怎的来了?快请坐。”
夏桃笑着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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