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乱花渐欲迷人眼的时节,虫鸟从冬寒的栖息中苏醒,闻到了让它们兴奋喜悦的气味。
“簌簌簌簌……”翅膀震动的频率,土壤翻起的动静。
悉悉索索的声音从营帐的各个角落传来,地面上、半空中,蝶儿蜂儿,还有各种奇形怪状的虫子们蜂拥而至,直朝着钟素素的方向而去。
“啊……”当一条手指粗的毛毛虫从营帐顶端直接落在她脸上时,钟素素控制不住地尖叫出声。
毛虫虽小,但着实可怕,不管是密集恐惧还是什么,作为食物链的顶端的人类,一直以来都经常败在那些奇奇怪怪的毛虫手下。
钟素素开始疯狂的驱赶不断朝自己涌上来的虫,用来杀人的匕首转行剁起了虫子,看她那发狠的架势倒像是在剁杀父仇人,也顾不上去找被花好丢在两个方向的大印和九元令了。
花好在一旁看得兴味盎然,她身上虽然也沾了同样的药粉,但她的所有衣衫早就事先做过驱虫处理,根本不需要担心。
没多久,已经有不少蝴蝶蜜蜂在营帐里翩翩飞舞,追逐着钟素素鬓发衣衫上的花饰。
遥遥望去,画面相当感人,宛如香妃再世。
“花好,你对我做了什么?”钟素素一边驱赶着身边络绎不绝的虫子们,一边咬牙切齿地对着角落了抱胸看戏的花好怒吼。
花好眯起乌黑杏眼,冷嗤:“都知道大梁丽贵妃冠绝后宫,人比花娇,你既然是那朵最美最艳的花,自然得比其他花儿更能招蜂引蝶!”
她不是美丽的像花儿一样吗?那她就好好做个称职的花儿,享受被蜂蝶包围的快感。
就是连累了躺在地上的白芍和红芙,她们俩身上或多或少也沾了药粉,所以也成了蝴蝶蜜蜂们钟爱的求偶对象。
回头就送她俩一点药,补偿补偿吧。
“花好,别把我对你的仁慈当成你无耻的资本,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钟素素激动嘶哑的低吼。
花好的唇畔散开一丝轻蔑的笑,钟素素这话说的真好,都能逗笑她了,“我可不就是无耻吗?我无耻的救了一个包藏祸心的女人,我无耻的对她掏心掏肺肝脑涂地,我还无耻的信任她帮她解决了不少麻烦!我可真特么太无耻了!我都想要抽自己耳光了。”
“钟素素,我不想继续无耻了,所以收起你的仁慈塞回你黑得发臭的心肝里,别再拿出来恶心人了。”
钟素素捏紧手里的匕首,只觉得如今的花好简直就是个刺儿头,自己竟然没能在她身上讨到一点好处。
“你找死!”
被彻底激怒的她顾不得身上那些准备和自己缠缠绵绵到天涯的蝴蝶蜜蜂毛毛虫,手中泛着寒光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冲着花红刺了过去。
“叮!”
电光石火之间,一颗疾飞而来的石子正巧打中了钟素素手上的匕首,她的身体一歪,被迫换了个方向。
花好营帐的位置虽偏远了一点,但这么多的蜜蜂蝴蝶从四面八方飞来的奇景,又怎么可能还引不来人?
打飞钟素素匕首的是谢春风,他已经第一时间和钟素素缠斗在了一起。
花好看着武侠片现场,不自觉地勾唇冷笑,这一次出现的终于不再是那个熟悉的身影。
钟素素见已经把人引来,也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久待,要是把北齐的士兵都引来,被包了饺子那自己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何况眼前这个男人功力深不可测,比聂卿还要难对付。
她蹙着眉边打边退,心中暗惊:“花好身边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号人物?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公子身手了得,不知尊姓大名?”她的唇边噙着一抹温婉的笑,对上男人俊朗的脸。
习惯性装叉最要不得,因为不是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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