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年轻的内医正名苗司翰,祖上三代皆入大齐太医院,所以此时他父亲也在场。
“这孩子!”苗栋听到儿子这话时亦忍不住低斥了一声,但儿子话都出口了,也再无转圜余地。
好在这么多太医在场,出了事也能及时救下。
萧皇后自然欣然应允,陈院使又用银针验了第二枚?蛋,银针再次变黑,苗司翰吞了吞口水,神情凝重且大义凛然。
花好忍不住笑了,“放心吧,它真的吃不死人,你看我都好端端地站着。”
苗司翰微红着脸偷觑了她一眼,才义无反顾的拿起了那枚?蛋咬了下去,对大多数第一次吃皮蛋的人来说,那味道绝对称不上美味。
他皱着眉,一脸痛苦地将整颗蛋吞了下去。
“儿子你咋样?有没有哪里感觉不舒服?”苗栋赶忙出声问。
陈院使则已经覆手搭在了他的脉搏上,半晌后才摸着花白胡须道:“脉象平稳有力,肝火清明透达,确无一丝中毒之相。”
“这东西就是难听了一点,其他真的无甚感觉。”苗司翰皱着眉灌了一大口水之后才开口说话。
“那岂不是说明……”众人齐齐望向花好,眼似燃了火光。
花好顿时觉得伟大的皮蛋给自己涨脸了,她笑了笑,这才开口道:“其实银针碰触毒物之所以会变黑,只是因为多数毒物中含有一种物质,它叫硫化物,两者发生反应所以使银针变黑,但并非所有的硫化物都是能致死的。其实我们的生活中不止?蛋,其他蛋类中也多少含有这类物质,只是量很少而已。”
这群太医们虽然不懂什么叫硫化物,但花好的解释并不艰涩,一众太医闻言摸摸下巴拍拍手,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县主,那这风河鳜鱼的毒……”陈院使这时也知道花好是有真本事了,语气表情都温和了许多。
花好也没继续卖关子,到了那名捧着鳜鱼的宫人面前,从自己的医药箱里取了两把小刀消毒,然后开始当殿杀鱼取骨。
她上辈子是孤儿,这辈子是丫鬟,所以这种事做起来自然是信手拈来,很快就把整条鱼的鱼骨剃了出来,又将鱼骨放入舂桶中,碾成了细密的骨粉。
才让宫人把那条才会站立的小奶狗抱了过来。
“乖乖的,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你虽然是条狗,但也是一条能担当大任的狗,放心吧,一会儿姐姐一定治好你……”花好安抚了一下全程迷茫的小奶狗,倒是让殿内的其他人禁不住地闷声笑。
这南梁的县主真有趣,居然安慰一条什么都不懂的狗,还对着狗自称姐姐,真是好笑,这其中笑得最大声最猖狂的自然是雅香郡主萧杏儿,边笑边讽刺道:“呵呵,也就配跟一条狗姐妹相称了。”
花好可不管其他人心里怎么想,狗难道不是生命吗?若可以她其实更愿意用萧杏儿来试毒,但人能答应吗?耸肩!
她将那些磨成粉的鳜鱼骨兑了一点清水,然后让小奶狗喝了下去,鳜鱼骨粉本就带着鱼香,小奶狗果然很欢快的喝了起来。
但众人很快便注意到原本可以笔直站立的小狗四肢开始出现无力颤抖,等它把那些水糊完全舔完,它已经彻底趴在地上了。
陈院使等人试着去拖起它让它站立起来,但没一会儿它就瘫软了下去,雾蒙蒙的大眼睛充满无辜。
“怎会如此?县主,你昨晚不是说这种毒要积累许久才会爆发吗?那这狗又是?”萧皇后颇为震惊的看着这一幕,神情凝重至极。
事到如今,她已对花好的话深信不疑。
花好叹了口气,看向殿中央端坐的萧皇后,“启禀皇后娘娘,奶狗、雏鸟包括人类的幼童等因为刚出生体质弱小,加上肌肉发育尚不健全,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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