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入过量鳜鱼毒便很容易造成病瘫,不用多久便会气虚死亡。”
她顿了顿又道:“宝安昨夜宫宴后也了解过一些情况,大齐境内婴儿死亡的事故频发,据我推断因是母乳中带有鳜鱼毒所致。”
这还真不是她危言耸听,齐国婴儿死亡率是真的很高,特别是官宦富贵人家,估计是为了孩子的营养就经常给奶娘吃鳜鱼所致。
萧皇后闻言脸色黑沉得似要下暴雨,她的二皇子便是尚未足岁便气虚而亡了,如今想来当时正值鳜鱼旺季,宫里确实顿顿给奶娘们炖鳜鱼汤……
“嘭!”
精致的珐琅彩瓷杯被她砸了一地,茶水飞溅开,在厚重的黄棕色地毯上开出深黑色的花。
而她的震怒,也让殿中的宫人太医们惶恐不已。
“娘娘息怒,臣等有罪!”陈院使等人再次跪地求饶,这一次更直觉项上人头不保,他们也都想到了早夭的二皇子。
殿中除了皇后和她身旁的萧杏儿之外,仍站着的就只有花好和聂卿两人了。
花好没多想也跟着跪了下去。
“请皇后娘娘息怒,此事确也怪不得太医院的各位大人,风河鳜鱼出现在大齐已有百余年,它的毒也一直不被人所察,若非因缘巧合,确实很难发现它的异常。”
花好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害了这一大群医者,世上没被发现的毒虫毒草毒物千千万,总不能都是医者失职之故吧?
聂卿站在花好身边,笑容一展神情坦然的道:“娘娘,太医院的大人们虽有失察之嫌,却无渎职之过,正如宝安县主所言,此毒存在百余年,始终无一人指出,又岂是这一批人太医的缘故,若要问罪,岂不是这齐国的医者都有责任?”
“聂公子说的是,姑姑,杏儿也觉得太医们并无大过,姑姑您若是生气,不如罚他们半年俸禄如何?”萧杏儿在聂卿开口后忙跟着附和,仿佛怕慢了一步就会让聂卿不高兴一般。
有花好、聂卿和萧杏儿求情,萧皇后的脸色果然好转了不少,毕竟她也明白纠其因果也只能是命运弄人了。
“罢了。”萧皇后单手撑着额,另一手慵懒的挥了挥,“但你们作为大齐的肱骨良医,失察也是大罪。”
陈院使等人齐声拜倒高呼:“臣等知罪。”
“本宫会将此事一五一十禀明圣上,由他亲自裁度你们的过错。”萧皇后冷淡地又说了一句。
“谢娘娘仁慈。”太医院的一众太医不敢多言,这时候也是多说多错。
萧皇后揉了揉眉心,又看向仍跪在地上的花好,忙抬手虚扶了一把,“县主快快起来吧,此番多亏县主提醒,才免大齐百姓再遭风河鳜鱼毒害,县主仁心仁德,实属难得。本宫亦会禀明圣上,让他封赏你的功绩。”
“娘娘谬赞了,这是宝安身为一名医者的责任。”花好红着脸摆了摆手,但赏赐什么的她绝对不会推拒的,不禁不会拒绝,而且还多多益善哎。
接下来萧皇后果然也赏赐了不少金银珠宝给她,之后就是皇后安排的给各宫的娘娘小主们诊断了。
整整一天,她施针开药不知多少,忙得焦头烂额,才终于在宫门落锁前被聂卿带回了行宫,她看诊时聂卿为了避嫌一直待在偏殿中等候,期间萧杏儿全程作陪,也不知两人聊了些什么。
他们出宫时,萧杏儿还依依不舍地和聂卿道别,当她花好死了吗?
坐在回去的马车里,花好抱着胸斜睨着对面的男子。
“怎么这副模样?谁让你受气了不成?”聂卿见她嘴翘得都能挂三两油瓶子,不由得好笑地问道。
花好撇撇嘴,一脸不爽的瞪他:“除了你还有谁能让我受气?”
聂卿闻言似乎十分意外:“我今天这么安分守己,怎得就能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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