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聂卿把大齐皇宫描述得犹如虎穴狼窟,但花好第二日还是照常进了宫,不过聂卿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也递了牌子跟花好一起进了宫。
他的身份特殊,萧皇后倒是没拦着。
而花好昨日一番言语此时早已在宫内传开了,宫里的娘娘们现在是谈鳜鱼色变,御膳房已经在第一时间撤下了相关料理。
萧皇后的宣德宫里,大齐的一群太医齐刷刷地跪了一地,为了区分太医与其他宫娥侍卫太监们的不同,大齐内宫里的太医都着一身橘红色的官袍。
所以花好和聂卿被宫娥领进来时,就见棕黄色地毯上种了无数根胡萝卜的壮观场景。
“噗。”画面实在太美,花好忍不住喷笑了。
聂卿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提醒她注意场合,花好忙端正了态度,目不斜视地越过满地胡萝卜,规规矩矩地跟着聂卿给萧皇后行了礼。
“聂公子、宝安县主不必多礼。”萧皇后大方的笑着抬了抬手,让两人到前来,她身边依旧坐在萧杏儿。
不过此时萧杏儿的目光完全集中在花好身旁的聂卿身上,彻底对花好失去了兴致,花好心中徒生一股不妙的预感,瞧萧杏儿这痴迷动情的眼神,莫不是看上了她家聂卿?
还能不能好了?昨天言语针对本县主,今天就觊觎本县主的男人了?
花擦!花好她要怒了!
“娘娘,臣等有疑义。”跪在最前面的胡萝卜突然沉声开口。
萧皇后蹙了眉,不满地俯视着他,道:“陈院使有何疑义?”
这颗胡萝卜名陈常存,是大齐太医院院使,从理论上来说他代表着大齐的最高医疗水平。
“宝安县主说风河鳜鱼骨刺含毒,但昨晚我太医院等用银针测试多次,均显示其无毒,故而臣有必要怀疑县主是在哗众取宠、夸大事实。”
陈常存是个年近花甲的老人家,胡子花白,但精神头还不错,花好很明白古人在验毒技术上的落后,用银针测毒虽有一定道理,但放在现代那就是一个笑话了。
其实用银针来验毒是非常不可取的,它只能检验物体中是否含有硫化物,古代的制毒技术不先进,所以多数毒物中都含有砷化物,但其实很多剧毒是银针验不出来的,比如毒蕈、亚硝酸盐、农药、毒鼠药、******等。
据花好检验风河鳜鱼中所含之毒应是一种神经毒素,所以银针根本不可能检测出它的毒性,这也是大齐享用这美食多年却至今无人发现的最主要原因。
面对自己的专业知识,花好也顾不上有人觊觎自己男人了,她露出一抹浅淡从容的笑,对上地上那一排胡萝卜质疑的眼神,道:“请恕宝安直言,陈院使及各位太医委实太过坐地自划了,谁跟你们说过,世间所有毒都是可以用银针测出来的?”
“古籍医书,师傅的言传身教都告诉老朽等这一道理,莫非县主质疑先贤恩师们的智慧?”陈常存老脸黑沉,振振有词,显然十分不满花好的态度。
花好抬手摇了摇:“此言差矣,先贤之智之功花好岂会质疑?但时代是不断进步的,我们生活的环境也是在不断改变的,这些改变也会使许多事物发生变化,只是各位并未察觉而已,更何况先贤也不是圣者,他们的话也有可能是错误的。”
“银针试毒只是检验物品有毒的其中一个办法而已,但绝非百分百准确的办法,甚至哪怕银针变黑也不一定就表明该物一定含毒。”
花好的一番言论让下面的太医们再次激愤了。
“宝安县主年纪轻轻就如此口不择言,莫不是南梁医者都如此不尊先辈礼教的吗?”
“黄口小儿、胡诌乱道!”
“就不知县主所说能使银针变黑又非毒物的东西是何物?言教不如身证?县主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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