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真的能成功吗?”
关鸿途看向何洛羽,这个平时没有什么表情的人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担忧这样的情绪。
“成功是最好的情况,如果不成功”关鸿途眯了眯眼,“我们还有预备方案。”
“所以你没必要过分担心,实在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会切实地击毙他的。”
“”
何洛羽抿了抿嘴,终究还是没把自己真正在担心什么说出口。
他是在担心,楼见月还没说服郑廷祥,就先被他说服了。
“你先别说话。”郑廷祥突然向楼见月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让我来猜猜你为什么要过来找我。”
楼见月挑了挑眉,没说话。
“你很不情愿,说明你不是自愿来的。”
“不是自愿来,说明你是被强迫来的。”
“以你如今的地位,能强迫你来的只有关家。”
“关家发生了什么事,与我有关;或是即将发生什么与我有关的事,但他们不直接来找我而是叫了你,说明这是他们的请求。”
“我身在狱中,能做到的事不多”
郑廷祥沉吟了一会儿,很快便抬起头来,“有人要来劫狱?”
“”
“你也许没发觉,但你嘟嘴了。”郑廷祥笑了笑,“这说明我说对了。”
楼见月一愣,立刻在脸上抹了一把,试图让自己回到严肃正经的状态上去。
“那么,他们派你来的目的肯定是说服我不要越狱了——但是为什么?我要是越狱他们就有充分的理由击毙我了。”
“很奇怪。”
郑廷祥皱起眉头,这么温和,不像是关鸿图一贯的狠辣作风。
“为什么不说说你的想法呢。?”
“什么?”
郑廷祥看着双手环在胸前的楼见月,对方脸上首次显出笑意。
“你的想法。”
“你,郑廷祥。究竟是想越狱,还是不想。”
“你是什么人?”
楼见月把玩着手里的小刀,眯着眼,看着面前这个不认识的黑衣男子。
“郑廷祥,刚到这个城市来的。”
刚刚的女孩子趁着楼见月的注意被引开来,匆匆逃离了酒吧。
她咬着下嘴唇,在心里发誓,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来这里了。
“那么这位郑先生。”
楼见月挪了挪地,在吧台旁给郑廷祥留下了一定的空间。
“如果我其实是一位便衣警察,刚刚那个女孩子身上有关于某个犯罪事件的线索,现在你放跑了她。”
“你会有什么感受?”
“”郑廷祥笑着落座,“你没去追她,说明她不是你描述的那样。如果真是那样,你这么不慌不忙的说明你还有预备方案,我也会尽到自己的责任,去帮你抓住她的。”
“也就是说你会不后悔你刚刚的做法?”
“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后悔自己做过的任何事的。”
“有勇气!”楼见月大笑起来。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
郑廷祥至今还记得很清楚,在两年前那个漆黑冰冷的雨夜,他在楼见月身上连捅三刀时,流出来的温热的血把他的整个手都染成了暗红色。
在那样的情况下,楼见月仍旧保持着清醒,对着他开枪了。
“你”
“我。”
“”
“”
“如果我请求你的帮助,帮助我越狱,”郑廷祥开口道。
“你会帮我吗?”
“只要你能说服我。”
楼见月上半身向前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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