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牢地盯着他。
“只要你能完完整整c真真切切地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做那些事。”
“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只要这些能说服我,我就帮你。”
郑廷祥看着他,突然笑出声来。
“真够奇怪的,我跟你明明应该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你甚至还废了我的腿,我却一点也不排斥和你谈话。”
“甚至我还想过,如果我跟你在另外一个更加温柔的世界里相遇,一切肯定都会是恼人的美好。”
“你突然转变态度,是因为他们离开了吗?”他指了指天花板,问道。
“因为我听见了他们的脚步声向出口的方向远去的声音。”楼见月态度相当从容。
“不过我一开始也没说谎,我的确很恨你。”
“是啊,这是当然的。”
我从来没奢求过你能原谅我。
“但我对这个结果存疑。”楼见月指了指横亘在两者间的铁栅栏,“相当大的疑问。”
“因为什么?关家人的态度?”
楼见月沉默了一会儿。
“因为你。”
即使是在那个雨夜,我也不相信这一切是你做的。
“在你把刀刺进来的同时”
“你也哭了。”
“看起来要在雨夜里哭才不会被人发觉的说法相当错误啊。”郑廷祥有些尴尬地笑了。
“是因为你的眼泪滴到我的肩膀上了。”
楼见月换了个坐姿,显得更加随意了些。
“所以你当时开枪是因为”
郑廷祥突然觉得,两年前发生的一切开始有了不同的解释。
“如果你就那么逃走,肯定会被直接击毙;但如果你是在失去反抗能力的情况下被逮捕,还有反扑的机会。”
“你一直在等待着这个时机?”
“这也是我唯一可以问出事情真相的时机。”
“我不在乎我自己的生命,或是名誉还是什么别的东西,但我要真相,为了这个即使我下一秒就死也可以。”
这回轮到郑廷祥沉默了。
“你既然选择当我的救世主的话,”楼见月笑着。
“就把我带离这片虚假的迷雾吧。用我的船和你的桨,从这片雾中逃出去。”
“我会的。”
“不过这个故事,可能会很长,也不是那么有趣。”
“我在听。”
“所以这是一个关于复仇的故事?因为你太菜了所以又被栽赃陷害了一回?”
“不要说的这么直白啊”郑廷祥有些尴尬,“大体是这样没错。”
“我还以为是什么关于‘世界的毁灭’这样的正常一点的话题呢”
“那一点都不正常好吗?”
“说正经的,你对来劫狱的人一点都不了解是吗?”
“我无亲无故的,能算得上朋友的都只有你。哪来的人要助我越狱啊?”
“也就是说”楼见月摩挲着下巴,继续道,“他们的目的并不是你这个人”
“而是单纯的‘劫狱’这件事。”郑廷祥接道。
“与其说是劫狱,不如说是制造混乱。不管他们是谁,在城里一团乱麻的情况下最能浑水摸鱼了。”
“而混乱也是顺手牵羊的最佳时机。”
“也就是说他们要找另一个东西,而混乱是引出这个东西的最好的诱饵。”
“也可能是另一个人。”郑廷祥眨眨眼,“或者是另一个人,拿着的一个东西。”
“不管怎样和我们也没有关系。”楼见月站起身来,“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
“成功越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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