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陆以深，程雨宁已经19岁。

    程雨宁隔了好远就认出了他，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戴着眼镜，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他穿了黑色大衣，戴了毛巾，将他的脸隐去半分。程雨宁走过去，陆以深没看到她，在低头接电话。

    “嗯，”陆以深点头，“我等你。”

    程雨宁看他，陆以深放下手机，指节在泛红。

    “你怎么能不见那么久？”程雨宁问陆以深。陆以深看了一下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低头翻手机相册，找到了她的照片，抬头问她：“你是叫……程雨宁？”程雨宁茫然地点了一下头。

    那之后的事她没有去记，只知道，这个离开了很多年的男孩，不记得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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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后，b市“糖果”咖啡馆。

    程雨宁双手轻轻摩挲着手中瓷杯的杯沿，顾初寻抬头看她一眼，低头继续画。许久，顾初寻抬起头，将速写本立起来，转向她，白净的素描纸上俨然画的就是她。

    程雨宁抬起咖啡抿了一口，看她：“初寻，我们在讨论正事。”

    “所以我给你一个建议哈，别人失恋怎么解决你就怎么解决。”

    “我这不是失恋。”

    “那你就去曲木深家的院子没心没肺的玩几天。”

    “哦。”之后，她去高中同学曲木深家的深山小院玩了一个月。她不清楚，这能对她造成什么变化。

    她告诉顾初寻这不是失恋，其实她也不清楚这是什么。她只知道，知道陆以深不认识她，知道陆以深等的人是徐安诺时，她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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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深山小院的第五天，曲木深劝她去深山小院后面的那片草地走走。她没有拖延症，听完便去了。曲木深后她一步到来。她穿了蓝白色的旗袍，勾勒出女孩姣好的身材，长发被束起来，留几缕在额边。

    程雨宁背对着曲木深，轻轻地吸了一口气，突然喊了一下她的名字：“深深。”

    “嗯，”曲木深疑惑，“平常不都叫我小曲的吗？”

    “深深。”程雨宁又喊了一下她。

    曲木深舔了一下唇，她突然意识到，程雨宁口中叫的也许不是曲木深，而是陆以深。

    她看出了，没说破。在程雨宁来之前，顾初寻就交代过了，有些事不能提。

    程雨宁又喊了一声“深深”，曲木深没有应。程雨宁转头看她：“我这声是在喊你。”

    “哦，怎么了？”曲木深伸手捋平旗袍上的褶子。程雨宁静了一下：“陆以深不记得我了。”

    曲木深移开眼睛：“没事，我也不记得有这个人了。”

    程雨宁无声地又动了一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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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后，程雨宁会b市。自己去那里玩了一个月，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变化。程莫远说她这是去烧钱，她不理。

    回来的第二天，贺思允邀她去b市城东的红枫庭院看画展，来给她接风洗尘。

    贺思允有迟到的毛病，程雨宁晚十分钟去，到了目的地，贺小爷也称自己还在路上。程雨宁也无心说他，把手机放进大衣口袋里，自己先一个人踏进红枫庭院。

    红枫庭院是一个古色古香的院子，整个院子种满枫树，就是柱子，椅子、杯子也都刻满了枫树。

    程雨宁看了一下表，离画展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她准备顺着走廊走一会儿再去大厅。

    走廊边也种了枫树，刚下过雨，有来看画展的人先到庭院中央去拍这别走一番风味的秋景。

    程雨宁走完长廊顺着来到了一间小厅，厅中摆了木椅和紫砂制的茶具。

    她推开刻了枫树的雕花大门，走进去，坐下。有一名穿了旗袍的女子从内厅里出来，给她洗茶具，泡茶。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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