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无心盯着，女子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手上的工作，不一会儿，茶香便漂溢出来。

    女子把茶递给程雨宁，说：“小姐是这次画展第一个找到这茶汀阁的。”

    “这里也不难找，我只是，不像他们那样有心去拍照，顺着走廊就走到这里来了。”

    女子点头，去给其他已经找到这里的人泡茶。程雨宁轻抿了一口清茶，苦涩带点清香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她瞥向外面，才发现这茶汀阁外面有扇巨大的木窗，透过窗能看到外面有一个挺漂亮的庭院，也种了枫树，片片红叶沾了露水。有穿了背带裤的女孩仰头拍照，好看的男孩在一旁一言不发的看着，这样一幅画面着实令人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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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个月，没见过陆以深了。

    程雨宁搁下茶碗，抬起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窗外。当然，所有目光都落在陆以深身上。

    这个男孩没变，还是和以前一样，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好看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配他的金边眼镜。

    他瘦了，眼睛更好看了，好像更会关心人了，不过这都与她无关，他把她忘了。

    六年，足够抹掉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记忆吧。

    程雨宁收回眼，发现自己有些被顾初寻的脑洞大所感染。她看了一下表，离画展开始还有几分钟，而且红枫庭院的画展历来都是要以看一个关于画家作画的纪录片开始的。

    她想，在这里遇见陆以深不会是一个巧合，可能是自己欠了贺小爷一个人情，也许是贺小爷在报复。

    所以，为了避免遇见陆以深，她绕了较远的路去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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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大厅时，纪录片已经开始播放了。

    程雨宁找了一个较为偏的位置坐下。但她终究高估了自己，刚坐下没多久便睡着了。醒来时，睁眼就看到一片黑影压下来，她习惯性地闭上眼，有一股热气扑到脸上，她睁眼，看见贺思允对着自己笑。

    程雨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贺思允退回去坐下，无声地冲她动了一下唇。然后又冲她勾了勾手指。

    程雨宁靠过去，贺思允看着她，伸手就抱了一下程雨宁。彼时，放纪录片的大屏上出现了陆以深的脸。程雨宁吓了一跳，弹开。

    屏幕上的陆以深还在动，程雨宁缓了一口气，反应过来那只是陆以深作画的视频。

    “唔，被吓到了？”贺思允笑。

    程雨宁瞥他一眼：“你也有会欣赏画的时候？”

    贺思允耸肩：“你也没有嘛，看，都睡着了。”

    “你刚刚……”

    贺思允撇开脸：“别误会啊，我很爱我的女朋友的。”

    “你在报复？”

    “是啊，”贺思允摸摸鼻子，“你欠我什么，你不知道？”

    程雨宁真的偏头回忆。

    虽然自己和顾初寻是干过不少缺德事，但好像是没有哪一件是关于贺思允的。

    不过应该是欠了他什么。

    贺思允会跆拳道，为了打他，顾初寻去学了跆拳道。贺思允不敢惹顾初寻，但是敢惹她。

    贺思允“呐”了一声。

    这一声不响还好，一响，程雨宁还真想起来自己欠了贺思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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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月前，她和顾初寻遇见一清新脱俗的小美女，那美女要追一肌肉男。她们好心去拔刀相助，帮美女追到了肌肉男。后来才知道那美女是贺思允苦追了很久的心上人郑琳。

    贺思允是万念俱灰，整整低落了一个月。

    后来打听到郑琳喜欢吃柚子，贺思允整整送了人家一个月的柚子，连表白都是送了一百个柚子，才将美女追回来。

    倒是没想到，这账他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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