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郎”马总管双目呆滞,头脑中一片空白。眼前之人正是张秀,正背着双手站在他不远处,戏谑地看着他。
“大大郎你,你,你怎么在这里”马总管喃喃道。
“你别管我怎么在这里了,我说,我觉得他不会保你,只会杀人灭口。”张秀走了两步,坐在一张椅子上,微笑地看着马总管。
“不不会的,不会的”马总管结结巴巴道,象是反驳,更象是在给自己信心。
“一定会的,如果是我,我就会。而大统领心机似海,更胜过我,所以一定会的。”张秀轻声细语道,似乎对帮马总管解疑答惑极有耐心。
“你你”马总管张口结舌说不出反对的话来。他口中在反驳,其实心里已经被张秀说服。
“我有一个提议,不如你来听听看?”张秀平静地道。
“请请大郎指教。”马总管不顾形象地用衣袖擦了擦脸。眼前的大郎与他印像中的形像大不相同,难道这七情郁结之症还能改变人的心性?马总管的心绪如脱缰的野马,居然在此刻还不受控制地跑到了别处。
张秀微微一笑,抬手示意马总管在他身边的椅子坐下,又顺手拿起茶几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把茶杯轻轻推到马总管的身边,示意他喝。
马总管顺从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又差点呛到,好半天缓了过来,终于定了神。
张秀见他恢复镇定,才又缓缓开口道:
“首先,我的病已经大好,此事已由赵太医确认;其次,我主动要求回朔州,不想去忻州了;再次,我病虽好,但性情却比以前更加敏感,听说母后重病在身,所以一心想去朔州侍奉母后。只要你将此3条报与大统领,我担保你绝无性命之忧。”语罢,便静静地看着马总管。
马总管脸色忽阴忽晴,反来复去地品味张秀说的那3条,想了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才放松了脸色,缓声道:
“大郎真是聪慧,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我的眼睛真是白长了。不过,也不只我没看出来,估计所有人都被大郎骗了”
张秀微微笑了下,道:“你不必套我的话,我以前从未想过骗别人,也不屑去骗。老实人不去骗人,并不是因为他们傻,而是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想过那么做。”
马总管低下头连连点头,对大郎的这句话万分同意,凡事体会到之后才会明白这句话的深刻,自己的这次惨败就是例证。
“我明白了,我同意大郎的判断,而且我也会按大郎说的去禀报大统领。”停顿了一下,又接着道:“想必大郎也知道,大统领与首相大人有隙,所以对大郎的第2条肯定会暗自心喜,与其让大郎继续静养,不如让大郎去朔州给首相大人找点麻烦。只是”
马总管抬头看着张秀问道:“只是大郎如何知道首相大人与王室不睦?这是林州大战之后的事情,难道是因为赵太医今天所说的话?”
“不错。”张秀见马总管放下心防,居然与自己聊起敏感话题,正中下怀,便解释道:“林州大败,父王战死,王室威望巨减,想必有想法的,除了拥有军事实力的大统领,拥有行政实力的首相也会有吧。即使没有,二者也会互相提防才是。”
顿了顿,又道:“只是因为外部大敌虎视眈眈,二人不得不互相配合罢了。”
“那那大郎如何知道首相大人与王室不睦?”马总管又追问。
张秀微笑了下:“我身为大郎,在外静养近两年,中枢没有一人提出异议,此为其一。其二,朔州仅余二弟c三弟两位王室子弟,三弟年幼,可二弟年已17,为何却把他安排在城防军担任军法副官?在军中,军法系统的人应该不会太受士兵欢迎吧。其三,把二弟安排在军法系统内也还罢了,却又将年仅14岁的三弟带在身边,两种安排有一尚可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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