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随手将几物和书信都收进盒子,又把盖子盖上,放回一边的茶几上,回到桌边,又端起酒杯敬两人:
“我病休那么久,一直没见过家人,这次收到他们的书信和礼物,很是高兴,这多亏了二位,我再敬二位一杯,干杯。”说罢举杯饮尽,马赵二人也随着饮尽。
酒过三巡,马总管也开始殷勤劝酒,随之又是赵太医,这顿饭一直吃了两个小时,一壶酒喝的干干净净,终于到了散场的一刻。马赵二人长途劳顿需要休息,张秀今天喝了酒,又被塞了大量的新信息,也想早些休息。
马总管吩咐旁边的侍女道:
“灵犀,安排人收拾一下左近的客舍,请赵太医歇下。”说着眼中闪过一丝隐藏的诡秘,瞟向张秀。
旁边侍女躬身回应道:“是,总管。”
张秀也喝的头有点沉,没有留意马总管的眼神。但他听到灵犀的名字和侍女回话的声音,奇怪地转头看过去,却见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侍女。心中诧异间,脱口道:
“你叫什么?灵犀?你也叫灵犀?”
侍女平静地低头道:“大郎,奴婢是灵犀。”
“你你怎么可能”张秀脱口道,正说话间,一缕灵光象闪电一般在脑海中炸开,一幕幕场景在脑海中回放,那速度奇快无比。
“今日今日奴婢碰到了洗衣房的浣纱,可可”
“然后然后奴婢发现,她她不是浣纱。”
“不,不,只有一个浣纱,她说她是洗衣房的浣纱,可她不是浣纱呀”
电光火石间,张秀眼角余光瞥视了马总管和赵太医一眼。赵太医刚刚抬起头来,似乎还没搞清发生了什么,而马总管双眼却紧紧盯住自己,目中射出按捺不住的喜色和得意。
张秀在极短的时间内反应过来,从张口诧异地询问那侍女怎么也叫灵犀,到此时,也就短短地一瞬间,但在张秀感觉中,这一瞬却远远地不止这点时间,就象一切都变成了慢动作,足足好象过了十分钟一般。
“哦哈哈,对,对,你是灵犀,今天喝的真的有点多了,好久没喝这么多酒了哈哈哈,今天真是开心。灵犀,你安排一下,嗯,就选一个离我这里最近的房间吧,请赵太医好好休息。我也要休息一下了,头好晕。”说着摆了摆手,向着卧室走去,脚步有点虚浮,临走时还没忘了把旁边茶几上的盒子抱在怀里。
赵太医在身后施礼向张秀道谢,张秀也没回头,只是抬起手来挥了挥。
转身的那刻,张秀眼睛余光扫到了马总管的脸,那是一张呆若木鸡的脸。
回到卧室中,张秀将箱子放在床边后,便一头倒在床上,躺在那里,身体一阵阵虚脱,刚才那一刻,竟象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背上的内衣湿漉漉的,全是汗水。
全明白了,原来马总管的后手在这里,虽然早就提高了警惕,但还是差一点点就中招了,多亏那晚灵犀跟自己说的一番话。
早上的陌生侍女,中午洗浴时的陌生侍女c侍餐时的陌生侍女,马总管到底换了多少人?想起早上出门时,没有见到往日在门口等待的明夜,难道明夜没有生病,也被换了?
这个狡猾的马总管,太他妈狡猾了,一不小心就差点中招。要是真的争执起来,被赵太医当场看到,再被马总管动些手脚,搞不好就会落下一个心理失常的判定,那自己除了继续在这里静养,就只剩下逃跑一条路了。
到时就算能逃出去,那也甭再想能在忻州或是朔州捞到任何资本了,不,不止这两州,整个人族的河东地区都甭想了,谁会信服一个心理失常的人。那自己可选的路就更少了,估计只能开始提前养老,或是浪迹江湖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江湖。隐居深山的可能性到是更大一些。那可不是自己想要的。
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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