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做什么?”坤哥皱着眉问。
郁盛哭着说:“坤哥,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只求您能放过我外婆,她是无辜的,而且她还那么大年纪,身体也不好——”
“等等。”坤哥抬手打断她的话,“你外婆不在我这里。”
郁盛抽了下鼻子,抹去眼泪,说话的时候鼻音很重。
“我知道不在,可您跟那个人一定认识,而且你们的关系非同一般。”
坤哥一脸严肃地摇了摇头,“孩子,妄加猜测和推断,这一点都不好。”
郁盛瞧着他,眼泪又出来了。
坤哥被她哭得心烦,拧着眉梢,语气也颇有几分的不耐烦。
“我说了你别对我哭哭啼啼的,哭解决不了任何事情!你就告诉我,你还愿不愿意回景府?”
郁盛不敢再哭,一滴眼泪都不敢再流出来。
她已经想好了,她不回景府,哪怕重新进监狱,她也不要再回去了。
景府,比监狱还可怕。
“坤哥,我不回景府了。”
“想好了?”
“嗯。”
坤哥起身走出遮阳伞,他的皮肤很白,仿佛吹弹可破,刚一站在太阳下,即刻就泛起了红色。
一旁站着的佣人忙将伞撑在他头顶,却被他摆摆手,示意拿走。
他站在郁盛的跟前,居高临下睨着她。
“既然你决定了,那就先安心住下来。”
“坤哥,您能告诉我,我外婆现在在哪儿吗?”
坤哥没理她,抬步离开。
郁盛望着他消失在屋门口的身影,随后身体一软,瘫坐在地上。
……
开了一下午的会议,景衍口干舌燥,会议刚一结束,便抱着水杯狂饮。
“景总,今晚七点,您有个饭局,在金悦酒店。”
秘书林瑾萱过来提醒景衍,他微怔一下,抬起手腕看腕表的时间,现在下午五点,还有两个小时。
他拿起手机,朝家里拨了个电话,同时抬手示意林瑾萱离开。
电话一直响着没人接听,她是没听到还是没在屋里?
景衍皱了皱眉,换了个号码拨过去,提醒的却是已经关机。
他收了手机,起身离开会议室。
回到办公室本来还有一些工作需要处理,可他坐了五分钟便坐不住,屁股上像是长了草。
最后,他收拾了东西,拿着外套和车钥匙离开公司。
回到景府,已经是晚上六点。
夏天的天比较长,纵然是已经六点,天依旧明亮。
东院里静悄悄的,静得没有一丝生机。
景衍抬步走进屋子,屋里更安静,甚至让他有种感觉,这屋里除了他这一个出气儿的活物,再也没有活物。
“郁盛!”
他叫了一声,没人应。
他去厨房,里面没人,甚至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觉得厨房是他早晨离开的样子。
又去楼上郁盛的房间,也没人。
人死了吗?
他转身准备走,到门口忽然察觉到什么,又停下来,转过身,看向床头柜。
自从她住进来,床头柜上便多了一个相框,是郁盛和米静文的合影照,但此时,那个位置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景衍盯着看了一会儿,大步走过去,拉开抽屉。
抽屉里干干净净的,也许一直都没有东西。
楼下传来一阵动静,是她回来了?
景衍随即合上抽屉,转身朝门外走。
黄姨正拉着行李箱朝自己的房间走,一抬头看到楼上的人,连忙打招呼:“少爷,您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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