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德林走后,郁盛爬起来,但没有离开,只是坐在地上,像是被人打傻了一般,静静地发呆。
她反反复复地琢磨着景德林的话,再联想最近发生的事,忽然就明白了。
原来,他们这些人一直以为,她跟忠叔是那种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所以那天早上,苏智慧会说出那样下流无耻的话。
紧接着,景兆丰怒不可遏地来到西院,给了忠叔一巴掌,将他赶出景府。
甚至因为恶心她和忠叔的那所谓的“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景兆丰不惜将西院夷为平地。
还有景衍那莫名其妙的话,以及昨晚上提到忠叔时他脸上顿时涌现的厌恶和恶心。
她一直都以为,他们赶走忠叔,甚至拿她和忠叔的关系说事,是因为忠叔和她隐瞒了他们可能是亲生父女的事实,让他们恼羞成怒,所以才将他赶走。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一个人,究竟心里藏着怎样龌龊恶心的想法,才会戴着那样的有色眼镜去看待别人,臆想别人?
郁盛只觉得人心可怕得令她这个本来无所畏惧所向披靡的人,也脊背阵阵的寒意。
她忽然就笑了,平躺在地上,看着天空,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睛,但她却努力地,使劲地将眼睛睁到最大。
她笑,笑这些生在豪门的人,自认为纯洁高尚高人一等,实际上,却肮脏得比茅厕里的屎还要脏,还要令人作呕!
兜里的手机这时候响了起来,郁盛躺在地上没动,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到来电后,脸上立刻就露出了发自内心的轻松和喜悦。
“爸爸。”她叫道。
“丫头,这几天还好吧?昨晚上爸爸有些事,手机调的静音,刚才看到你打电话,那会儿那么晚了,还没睡吗?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吃早饭?”
“昨晚那会儿本来已经睡着了,后来做了个梦就醒了,想你了就给你打个电话。现在我在晒太阳啊,早上起来运动一会儿,过一会儿就吃饭,爸爸您呢?吃饭了没?现在在哪儿?”
“爸爸现在在机场,时间不太够,等一会儿到飞机上再吃点东西。”
“爸爸您要去哪儿?”
“去趟外地,可能要一阵子才回来,等回来了就去看你,你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给爸爸打电话。”
“嗯,爸爸也要照顾好自己,一路平安。”
“好了丫头,要过安检了,爸爸先不跟你说了。”
收了电话,郁盛脸上的笑也随即隐去。
景府的高墙之内,她不知道他在做什么;高墙之外,他也不知道她在经历着什么。
他们都报喜不报忧,一边煎熬着,一边却还在努力,只想有朝一日,可以打破这高墙,父女团聚。
忠叔收了手机,盯着屏幕上闺女的照片,低头轻轻地亲了亲。
丫头,你再坚持一下,要不了多久,爸爸就能救你出来,带你想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没有伤害没有黑暗,永远都阳光明媚的地方。
“忠哥,我们该出发了。”
旁边的黑衣人,再一次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的时间,出声提醒道。
忠叔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机关机揣进兜里,拉低了鸭舌帽的帽檐,戴上墨镜,上了一辆军绿色的越野车。
车子开往太阳升起的方向,那是指引光明的方向。
……
“哥,那郁盛,还是赶走吧。”
景兆丰在花棚里心不在焉地伺候着花花草草,这几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心情不好的缘故,这些花草也都一个个耷拉着脑袋,蔫不拉几的,看起来没精打采像是生病了一样。
听闻身后堂弟景德林的话,他捏着喷壶的手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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