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南宫璟的略有张皇失措,南宫朱雀一直神色无波,甚至眉眼未曾松动半分,嘴角噙着的冷笑倒是有几分明显。
“此事,只怕皇叔也是蒙在鼓里的……”
想明了个中缘由,南宫璟喃喃一声。
“砰!”
茶盏摔裂在他脚边,滚烫的茶水沾上了他的裤腿大片。他只好当即跪倒在地,“父皇息怒!”
“卫王的意思,是朕糊涂了?”南宫添缓缓站起身,绕着鎏金的案几穿行而出,声音漠然,“垂土不过北越一偏远地界,竟突传战乱,还有传要慎亲王南宫凌出站。偏巧,一直驻扎在垂土的便是慎亲王妃的父亲莫永怀率的莫家军。”
南宫璟埋低了头,俊朗面上闪过一丝异样,似乎还有话要说,不过却被自己生生压了下来。
见此,南宫朱雀似乎心情大好,语调也上扬了几分,笑道:“看来老三似乎还有些一头雾水,不如本宫给你讲讲眼下这情形?”
南宫璟缓缓抬头,毫不回避的盯上了南宫朱雀的眼。
深眸一黯,薄唇微张,缓缓说着:“这根本就是两回事。皇叔率兵出征是幌子,要赶去垂土与莫家回合才是真的,不管他是不是如你所说被蒙在鼓里,他此刻定然已经是进退两难了。而两国和亲一事,不过是北越听到了风声,退而求其次送来了皇子公主,也不过是为了日后的开战师出有名罢了。”
“既然如此,为何还把清清嫁过去?”南宫璟心头有些堵塞,虽然不是亲生,但是清清从小哥哥长哥哥短的跟在身后,也不是全然没有感情。
南宫添冷哼一声,道:“卫王以为呢?”
南宫璟一懵,难道,南宫清清也和定安一样,不过是两国交换的彼此的饵雷!
谁先在对方的国度出事,战争的丧钟便由谁的母国敲响。
“是……是儿臣愚钝了。”南宫璟咬了咬牙。
南宫添摁了摁眉心,似有些疲倦了,他坐回了座上,斜靠着,闭眼哑声道:“时间不早了,朕长话短说。就想问问你们兄弟二人,以为此事该如何?是寻个由头将你皇叔召回?还是……”
说话间,南宫添睁眼,浑浊却绝不萎靡的光芒游曳而出,宛若游龙有形穿梭在御书房内。
“还是借机开战?”
南宫朱雀闭了闭眼,那脸貌与南宫添的眉眼冷峻阴寒如出一辙。
“儿臣主战。”
他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原因。”南宫添嘴角微动,流出不易察觉的笑意。
“定安对儿臣态度十分蛮横,儿臣以为不管定安能不能嫁给我,北越都有办法找到借口开战。与其被人桎梏,不如主动出击。”
“可是这般师出无名?”南宫璟插了一句。心里却不由想道,难道要南宫清清去死?
“怎么会师出无名呢?”南宫朱雀一笑。用极低的气音,只有自己一人能听到的声音自言自语道:“拐带我的太子妃,可是不小的罪过。”
南宫添皱了皱眉,显然没听清他的后半句话,便斥道:“说的什么!”
“儿臣说,勾结我朝亲王,便是大罪过。”
南宫璟脸色回复了正常,南宫添也抿唇一笑。挥了挥手,道:“好了,你们的意思朕明白了,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是。”兄弟二人均拱手准备告退。
南宫璟已走出了御书房,南宫朱雀步子慢吞了两步。
“朱雀。”
南宫朱雀脚步一顿,回身道:“父皇?”
“照你想的去做吧。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陷情长。”
南宫添微微一笑。笑容之下,却是令人胆颤的深寒。
南宫璟回到卫王府后,一直阴沉着脸,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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