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是真的为这儿媳感伤。
殊不知他此时心里,许是正因落下一块儿大石头而舒缓着一口气儿。
白了尾巴尖子的狐狸——老奸巨猾!
“七爷现下何处?”果新鞠道。
问她?
她又没安插眼线在那主儿那,她哪儿知道?
“介会儿许是在沐浴。”想着那厮素日最爱烫吐露皮泡王八汤,小猴儿胡乱邹着。
“那便好。”果新唤来身后的小厮,“去趟西跨院儿,同七爷儿说一声儿,若是听到了消息,万万不可过来,这才去的人,地方不干净,若是扰七爷儿生了歪病,那老朽可是担不起。”
“也是,自家的事儿,奏不必烦爷儿了。”石猴子亦补充道。
借着微弱的灯光,二人相视片刻,心下都想着一件事。
那延珏素日虽纨绔,却是最精,若是当下他过来,眼尖的瞧出些什么来,可是大麻烦。
如今齐佳氏一死,不管是对她石猴子也好,或对他果新也罢,在淑妃介入的当下,这都是一个最好的结果,且不说她死因如何,只说现下,算是少了一个让人不安的土雷。
当然,在两个知道内情的人看来,都不会觉得齐佳氏的死真的就有那么的巧合,可不同的是,那果新吃不准那婧雅是否与这‘赝品’已结同盟。
而石猴子,则是一早就已猜到,即便果新没得动作,那个人也必定不会坐视不理。
毕竟如今她们同成连环船,若是她哪日倒了,那婧雅的富贵之路也就此终结。
只是如此‘处理’,委实让人脊梁骨窜凉风,借着微光,瞧着那齐佳氏的脖子上的‘血窟窿’,纵是石猴子般凉性,也不免觉得过于狠毒。
就像才得了死讯的时候谷子说的那句,“真真儿是黄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
当然,不管这暗地里波涛如何汹涌,终是一句老话在前——死者为大。
齐佳氏生前乃保酆帝亲封的二品诰命,按制度应是钦天监择日,停灵七七四十九日,再请各方高僧,萨满法师来为亡魂轮番超度。
然,果新以‘当前国库吃紧,一届妇人,如此奢敛实为不当’为由,亲自上保酆帝,奏请停灵三日便送灵体回直隶果家祖坟下葬。
此举,保酆帝大赞果新之‘不以己高位骄矜,不以己功勋卖弄’的贤相气度,当朝准奏,并命现下督礼部的四皇子慎郡王延琛前去果府督礼仪制等琐事,追封齐佳氏为一品诰命,赏一口上等金丝楠木所制的棺椁。
说起此棺,帮底皆厚八寸,敲有回声,闻之有余香,真真儿是有钱都换不到的稀罕玩意儿,此等礼制,原系贝勒以上宗亲配用,如今赐予果府一区区一诰命夫人,实则果府一门仰承天家恩德之写照,盛宠一时,无限荣光。
当天下朝回府的路上,果新又与一同上朝的延珏说,“家门不幸啊,明明是归宁的喜事一桩,如今却成了白事,七爷你与福晋新婚上不足月,老朽实在不想让七爷在府上惹了晦气,还请七爷与福晋先回王府。”
自打上次旁敲侧击试探这睿亲王后,果新总是对他有一种莫名的防备。
虽说这七爷平素最为闲适纨绔,可他就是觉得,这个才满二十的年轻亲王有着他都看不透的精明,缜密。
下意识里,他并不想让延珏过多的旁观,只怕他会琢磨出什么一二来。
“中堂大人多虑了,且不说如今我们的亲缘关系我送她一程是应该的,就只说那府中原就传着这大奶奶是被我和福晋逼死的,若我与福晋这么就回府了,那不更是坐实了这般传言?”延珏道。
果新想要继续劝说,却有知他说的自有一番道理。
思及如今那腥了一锅汤的‘臭鱼’齐佳氏已然不在,果新便也放宽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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