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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者”,即承认其具有一定的教育意义和在当前的研究价值。于是,王国维“辄举其要者”引录了一些,我们不妨也来看一看:

    得人一牛,还人一马,往而不来,非成礼也。知恩报恩,风流儒雅。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一日为君,终身为主。

    他篱莫越,他事莫知,他贫莫笑,他病莫欺,他财莫取,他色莫侵,他莫触,他弱莫欺,他弓莫挽,他马莫骑;弓折马死,偿他无疑。

    罹网之鸟,悔不高飞;吞钩之鱼,悔不忍饥。

    男年长大,莫听好酒;女年长大,莫听游走。

    含血人,先污其口;十言九中,不语者胜。

    款客不贫,古今实语。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蓬生麻中,不扶自直。

    凡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勤是无价之宝,学是明月之珠。积财千万,不如明解一经;良田千顷,不如薄艺随躯。

    香饵之下,必有悬钩之鱼;重赏之家,必有勇夫。

    而正是因为《太公家教》无论是在文体方面还是文学成就上都“决不能与唐人他种文学比矣”等原因,王国维则独具慧眼地将其挑拣出来加以考释,这就好比后来诸多学术大师极为重视民间文学的搜集和研究一样,无论如何也是一种卓而不凡的学术眼光和勇气。

    在《敦煌发见唐朝之通俗诗及通俗小说》一文中,王国维还列举了《秦fù吟》、《季布歌》、《董永传》、《春秋后语》(其中三阕词)、《凤归云》(云谣集杂曲子)和全用俗语撰写的唐人小说《太宗入冥》等等俗文学。其中,王国维对于失传多年的《秦fù吟》进行了重点考释,且取得诸多“第一”的成就。

    关于《秦fù吟》,王国维在《敦煌发见唐朝之通俗诗及通俗小说》一文的开头便这样写道:

    敦煌唐写本书籍,为英国斯坦因博士携归lún敦者,有韦庄《秦fù吟》一卷,前后残阕,尚近千字。此诗,韦庄《浣花集》十卷中不载,唐写本亦无书题及撰人姓名。然孙光宪《北梦琐言》,谓蜀相韦庄应举时,遇黄“寇”犯阕,著《秦fù吟》一篇,云“内库烧为锦绣灰,天街踏尽公卿骨”,今敦煌残卷中有此二句,其为韦诗审矣。诗为长庆体,叙述黄巢“焚掠”,借陷“贼”fù人之口述之,语极沈痛详尽,其词复明浅易解,故当时人人喜诵之,至制为障子。《北梦琐言》谓庄贵后讳此诗为己作,至撰家戒,不许垂《秦fù吟》障子,则其风行一时可知矣。

    在这里,王国维告知人们的信息实在是太丰富了,大略梳理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王国维是从英国斯坦因携归lún敦的“敦煌遗书”中发现了《秦fù吟》残卷。其实,王国维一生从未到过英国lún敦,他发现《秦fù吟》残卷纯粹属于偶然。原来,王国维的日本友人狩野直喜为了研究“敦煌遗书”,于民国元年(公元1912年)专程前往英国lún敦拜访斯坦因,并抄录和拍摄了其携带回英国的“敦煌遗书”卷本。同年,流寓日本的王国维从狩野直喜处发现了《秦fù吟》残卷,即便当时“此诗前后残缺,无篇题及撰人姓名”,但学识渊博的王国维竟通过其中“内库烧为锦绣灰,天街踏尽公卿骨”这两句诗,并参照北宋孙光宪所著《北梦琐言》考证出《秦fù吟》的作者,以及作者创作这首诗时的社会现状及时代背景。

    二、《秦fù吟》的作者是韦庄,这是王国维告知人们的第二点信息。韦庄,字端己,长安杜陵人,唐昭宗时进士,曾是节度使王建的幕僚,为其掌管书记一职。唐朝灭亡后,王建建立前蜀政权并称帝,而韦庄则成为其门下侍郎同平章之事。不过,韦庄留名史书并不是缘于他仕途显赫,而是因其诗词之盛名,特别是他的《花间集》更为人们所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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